他诵念道。
“岁月无尽。”
然而。
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
……
……还好没外人。
莫名丢了一次脸的时倦站起身来,左思右想,始终不太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
他抱起双臂,在床榻上舒服坐下。
要是那是跟玄界有牵扯的东西,就一定要搞明白。否则到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太冤枉了。
我时倦生是明白人,死是明白鬼。身为祖国孕育的美好花朵,绝不接受这种封建迷信的死亡方式。
但这里还真是有迷信啊。
还整整十二个……
玄界的事,要不去问问爹吧。
他再怎么不靠谱,到底懂得比我多一点点。
想到这里,忽然记忆回溯,想到了当年他十二岁那年外感,曾经打了个喷嚏糊了杜伯爵家的儿子一脸,害对方不小心踏空掉了井里。
因为杜家的儿子是个极为出色的玄者苗子,爹引以为击败了玄者的巨大战绩,认为这充分证明了他儿子有灵脉只是不太明显。非要拉着自己去玄庙登记,成为玄者的一份子。
这后遗症一直遗留了好几年,就算是今年,他还偶尔会去玄庙露脸,拉着人家的祭酒悄悄说‘把我儿名字加上,他又打喷嚏了’……
嗯。
还是先别跟他说了。
他要是知道我身上有这种怪现象,说不定直接就拉我进玄庙,等于是推我送死啊。
门外传来玉螺的声音。
“公子,老爷命我来请您呢。”
说送死果然积极。
“噢,好,我马上了。”
但就这么僵着也没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吧。
玉螺姐姐的声音挺好听的。
嗯,我北地的姑娘嗓音脆嫩,比南国姑娘也不遑多让的嘛。
脑袋里自动浮现出这些没用的知识,时倦站起身来,刚走出三步,忽然想到了某个可能性。
声音……口音……
难道是……
他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诵念道。
“……岁月无尽。”
眼前一片豪光盛目,就如同那天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