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倦不知发生了什么,怎么所有人都不说话,正想开口询问。
忽觉心脏血流高速奔动,呼吸无法控制地急促起来,一种无形之力像是藏在身边的蛇卵,在以为安全的时候破壳而出,一举将他的身体控制权夺走。他满脑子都是想要追寻鹤歌来话语的念头,想要将事实说出来。
——这就是……玄者的力量。
他的大脑飞快地空白起来,要将**所在说出来。
——不行,不行,假如他问更多的问题,我的秘密岂不是无所遁形?
但无论他如何尝试,始终只剩余屈服一条道路,嘴巴不自觉地打开。
至此,也才过了一息的时间。
凡人的力量,是无法对抗玄者的。
有了这个念头,时倦蓦地想到一个东西。
那是改变凡人的起始点——《天问篇》!
他用张开的嘴巴,勉强自己改变了呼吸方式,用了从天问篇之中学来的特殊方法。忽而,体内充盈的气机在牵引下与那种神秘的力量激烈对抗起来。
时倦惨叫一声。
身姿单薄的俊美少年痛苦地蜷缩在了地上,手脚不住抽搐,却仍旧没有说出半个字。
时倦体内的气机与鹤歌来的神秘力量,以他的身体为战场展开角力,激烈的冲撞让他痛苦异常。
可却令那种强迫他说话的作用失了效用。
到此时已过了十息之数。鹤歌来脸上初次泛起惊讶的表情。
凡人对抗他的力量,能撑过两息的已算是不错。即便是生俱灵脉,打磨多年,预备通玄的准玄者们,也熬不过五息。
这少年竟能撑到现在?
“住手吧!”
包有中蓦地劲喝一声。
但少年的痛苦却没能减弱,仍旧蜷缩。
包大人一怔,知道自己的本事大不过对方,连忙迎上去,手掌按在了时倦的背心上。
一股正大气机浩浩荡荡传来,时倦终于感到好受了些。再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感到那股神秘力量消失。只是疼痛却不会就此停止,仍是令他熬受了好久,方才能活动身体。
面如冠玉的倔强少年在包有中的搀扶下起身,面色已苍白如纸,浑身被汗水打湿,就像是患了一场重病。
包有中厉声喝道。
“鹤先生,这里是侯爵府。即便是在外面,你对这等羸弱少年使用玄术,岂不违背仁道?”
你要是打坏了,这人才不就跑了?!
涯命楼司责缉拿,其主要竞争对手,就是遗命人。虽然很显然对方不是这么想的。但偶有机会,还是要打压一下对方的嚣张气焰的。
鹤歌来好整以暇,笑问道。
“你要包庇他?”
“我……”
凌学政帮腔道:“不能这么说,包亭主也是仗义执言,鹤先生适才所为委实鲁莽了些。时公子向来体弱,你用这样激烈手段问话,真闹出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鹤歌来点点头:“所以,太学府也要出面帮这嫌凶?”
“呃,我……”
两大部门唯唯诺诺。
“向博士刚才提到了动手,我瞧着是手痒了。不若你们先来?”
向博士嗤之以鼻:“哼,君子不与小人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