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随云嘿嘿怪笑:“你不知道酒色不分家的吗?”
“啊?你知道得挺多的嘛。”姚风领悟。
“没有哪个成年男人不懂这个。难不成你还没开荤?”
姚风嘴一撇:“我有情人了。”
“啊?”这可是头条新闻:“谁?学校里的?”
姚风眼一斜,卖弄关子:“秘……密……。”
黄随云把手臂搭在他肩上:“你我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男的?”
姚风推开他:“说出来你也不认识,社会老青年。”
“考古时认识的?”
“嗯。一只成精的狐狸,只上床不谈情。”
“忒没意思。”黄随云撇嘴:“没有爱情的欲望算什么,姚风啊,你怎么成年了智力反而退化了。身为男人如果连自己身体的欲望都掌控不了,会坏事的。”
“得了吧。我又不想跟你一样当和尚,你以为现今的社会有多少人注重情与欲的双重结合,多数人都是凑合着过。”
“别人怎么样管不着,自己得管好自己。”黄随云反驳道。
“你什么时候成了守身如玉的洁癖者?”姚风奇道。自从黄随云大病一场之后再也没听他说起男女情欲的事。
黄随云把头一仰:“心态成熟了吧。对了,你要跟他们谈什么?”
“噫?哦,你问这个啊。跟你说也没关系……”姚风坐直了身子,严肃道:“怎么说呢,我觉得考古队有问题。”
“什么问题?”
“具体什么事……这事明天再说吧,先睡觉去。希望柳哥能为我解惑。”
放在枕头旁的手提电话不依不侥地震动着。
柳下溪打开了床头灯,看了一眼清荷,他睡得很香甜。
他起床走到阳台上,这才接通电话。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老崔兴奋的声音:“柳队,猎物掉进陷阱了。”
“抓住了吗?”
“抓住了。哈哈,我都想不到踩进陷阱的居然是林红兵。这小子果然装疯!看他还能玩什么招儿。你现在要过来吗?”
柳下溪笑了:“今晚我不回了。抓到他吴女士跳楼一案可以结案了。”
柳下溪心情很好,回头一看,清荷把搭在胸口的被单给掀了,走过来重新给他盖好。瞧了一会他的睡颜,平时瞪得老大的眼睛闭上了,长长地睫毛安静地守护着眼睑,漂亮的鼻翼均匀地呼吸着,菱形的嘴唇艳得要滴出血来……伸出手指捏了一下他的鼻头,清荷嘤咛一声,伸出手胡乱地拍动着。
柳下溪觉得小腹收紧,暗骂了自己一句“畜生”。
站起身,深呼吸了一下。卧室里开着空调,还是觉得有些燥热。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的灯亮着。
朝客房望过去,平时总半开着门,今天关紧了,想必清荷的两位室友已经睡下了。
他进了厨房想给自己倒杯凉水,却看到灶上盖着一只碗,打开一看,一碗白萝卜丝……尝了一根,酸酸甜甜的非常爽口。这肯定是清荷为他准备用来醒酒的……不由得捂住了眼睛,感动得想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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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溪早起,走进客厅意外地发现黄随云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只见图像听不到声音,走近一看他选择了静音。
黄随云回头看到他,打了一声招呼:“柳哥,早。”
柳下溪笑道:“音量小一点卧室听不到的。怎么不多睡会儿?”常听清荷说他的几位室友,见面次数虽然不多却也十分熟悉。
“姚风起得早,把我闹醒了。你没事吧?”黄随云见柳下溪并没有宿醉后的倦态,便把注意力重新放在电视上。
“姚风呢?”柳下溪舒展手臂,准备出门晨跑。
“他跑步去了。”姚风一向早睡早起,每天充当着闹钟的角色。比腕力换餐票,整幢校舍楼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别看老丁块头大,力气远不如姚风。黄随云觉得这一两年实地考古,肯定充当了导师的劳工。仔细想一想,也对啊,考古得陡步翻山越岭,没力气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