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事?后来怎样?”
姚风挽起袖子,指了指左臂上的一个大疤痕道:“我拉开了教授,子弹从左臂擦过。恼得血往脸上涌,我跟他们打了起来,肋骨折了两根,牙齿掉了半颗。寡不敌众,对方打伤了我们扬长而去,后来遇到了彭亦文,他救了我们。那一次,我跟教授住了一个月的院。住院费还是彭亦文付的,教授很感激他,发觉他在文物鉴赏很有一套,跟他成了忘年交。”
“彭亦文?他……”柳下溪嘴一扁,暗想:说不定那群盗墓者跟他是一伙的。
姚风笑了起来:“我怀疑过他,当面指责,他出现得那么巧会不会跟打伤我们的盗墓贼是一伙的。他发誓赌咒,一再申明,他是商人,有文化有修养的雅商。想要的东西会出钱买,绝对不会亲自组人盗墓。欣赏文物与盗墓完全是两码事。前者靠的是眼力与文化修养,后者是苦力。象他那种养优处尊的有钱人,的确不象会去做危险度极高的苦力活……”
“柳大哥,姚风,车要开了,你们在哪里?”邹清荷大声叫道。
“来了。”姚风应了一声,立即跑了过去。
柳下溪本来跟在他后边,突然停下了。一回头,看到刘持平慢腾腾地从他们刚谈话的角落边走过来,若无其事地越过他上车了。
“柳大哥,你太慢了!”邹清荷抱怨道:“找厕所有这么难吗?”
“找厕所?”
“刚才罗欧问你们去哪里了,我说你们上厕所去了。难道不是吗?”
“噫?司机!等等再开车,我们还有一个没上来。刘老师,看到罗欧了没有?”
“他去厕所了。”刘持平推了推眼镜,冷冷地回答道。
“就你们事多。”车上的其他旅客不满道。
“啊!他来了。”邹清荷扒在车窗上往外瞧,看到罗欧急冲冲地走过来。哈哈,大前门居然没关。有其他客人看到,哄然大笑。罗欧有些莫名其妙,后来发现了,脸孔羞红了,转过身去把拉链拉上。
“牛仔裤太紧了。”姚风眉开眼笑,舔了一下唇,低声道。
柳下溪附在清荷耳边,低声问:“姚风是不是……”
清荷只觉得耳朵痒痒的,心里一颤没听清柳下溪说什么,面孔微红口干舌燥,重复道:“什么?”
“没什么。”柳下溪眼里带笑,他怀疑姚风也是一个同性恋,只见他的目光一直盯着罗欧的屁股看,而罗欧似乎也察觉了姚风炽热的目光,有些局促不安,一上车赶忙坐在刘持平旁边……呵呵,清荷在这种事上纯洁又迟钝,问他也不知道。
这段小插曲引起了柳下溪的兴趣,观察着同行的几个人。刘持平跟罗欧坐在一起什么话也不说……姚风不知道想到什么,靠在椅前上闭着眼睛,嘴角上翘。
到了雁灵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一下车,旅馆招揽客人的服务员蜂拥而来。
柳下溪发现罗欧很会砍价,操着不纯熟的国语,居然把对方提的价格减了一半。等他选好住的旅馆,邹清荷协助姚风取了行李过来,柳下溪一看,呆了。姚风跟刘持平的行李还真夸张,大大小小的包一共有七个。清荷帮忙提了两个袋子,柳下溪替他接了一只,重量不轻。一行五人浩浩荡荡住了一家小旅馆。
要了两间房,包食。
柳下溪还以为双间给自己订的,谁知道罗欧抢先住了进去。
“他是金主,优待一点应该的。刘老师你跟罗生一个房吧。”
房间还算干净,不大,三张床排排放,中间仅够一个人转身。
“满身的灰,谁先洗澡?”清荷拍了拍衣襟,又看了看柳下溪跟姚风。翻了挎包,里边有他跟柳下溪的换洗衣服。
“我去看看今晚吃什么,你们先洗,饭好了再叫你们。”姚风放下行李之后,立即出去了。柳下溪听到他去了隔壁房间问刘持平:“刘老师想吃些什么?”
“随便。”刘持平冷淡地回答。
“呵呵,刘老师跟文教授很不一样,文教授对吃的非常挑剔。”姚风笑道。
“那个刘老师对姚风的态度有问题。”邹清荷皱眉:“姚风的性格变了很多,要是以前,他才不会理刘老师这种人。”
“……成长的代价吧,慢慢地把自己个性中尖锐的菱角磨平。姚风心里藏着事情,哪怕你跟他够哥们,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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