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恶心
姐姐,姐姐你怎么又哭了?
黑暗里多出一丝光亮,一个小女孩蹑手蹑脚的爬到她前面,轻轻掀开被子。
委屈一下子泛滥成灾,眼泪不要钱一般的涌出来。
心里酸的整个心脏好像都皱起来,难过的发紧。
原本压抑着的哭声释放出来,小声又痛快的嚎哭起来。
是不是又想舅舅啦?别哭别哭,我来陪你好不好。女孩给她擦掉脸上的眼泪,又抽了纸垫在枕头上,睡在她旁边。
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嘴里轻柔的哄着:不哭不哭哦,小夏最喜欢姐姐了。
夏夏
消毒水的气味充斥着房间,意识逐渐抽离,感觉搭在眼上的眼皮格外沉重,宁木费力睁开眼睛。
阴道撕裂,手腕骨折。
陌生的声音传入耳朵里,她顺着声音望过去,看见了一群站在她床前的医生。
为首的是个带着眼镜的女医生,她正侧着头和身边的医生说着,身边的医生们边听边在手里的文件板上记录着。
思绪回笼,宁木憋红了脸,感觉到无尽的难堪。眼泪蓄在眼眶里,久久不落。
感觉怎么样?注意到她醒来,为首的女医生开口询问。
宁木低着头,装作不在意的用正常的语气回复,还行。
医生叮嘱了几句就要走,宁木眼看着她们走到门口,心里还在纠结万分。在她终于要踏出门槛的那一刻终于还是忍不住鼓起勇气喊住了她。
医生,请等一下!
带着眼镜的女医生回来,关心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宁木本来不想哭的,可是她一张口鼻子就酸涩的自动带着眼泪滚落下来,她睁着被眼泪糊住的双眼,恳切的请求:可不可以帮我报警,拜托了。
医生叹了口气,抽了张纸替她擦眼泪,无奈道:我并不是不想帮你。
事实上是你一来我就报警了。医生皱着眉,因为你身上有明显的虐待痕迹。
眼泪汹涌的滚落出来,才擦干又流下一片,就像擦不干一样。
这是她源源不断的痛苦。
医生有些心疼,这个女孩看起来也没多大的样子,遭受这些还没办法制裁对方。
可有些事就连她也没办法,医生再次感觉到那种无力,是那种自己在手术台拼尽全力还是无法挽回一条生命的无力。
这种无力感在她看见那个少年被警察带走没多久之后又毫发无损的回来开始。
算了,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事是无能为力。
她救不了这个女孩,她只能告诉她,警察把他带走之后,他还是出来了。
临走前,她还能听到女孩崩溃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