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笑傅均城自不量力,但吴靳还是答应了。
小麻雀既然想玩,那就由他去玩好了,等自不量力撞得头破血流,自然就委委屈屈又回来求他了。
其实吴靳会这么想也不稀奇,毕竟原身之前的成绩有目共睹。
空有一副好皮囊,“演技”二字实在谈不上。
吴靳不准备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稍作思考又问:“怎么,不准备问问你父亲的近况吗?”
说起原身的父亲,傅均城就一言难尽。
原书对这个人的着墨不多,总体而言就是一位好父亲在承受丧妻之痛后一蹶不振,自此开始用酒精麻痹自己,还自暴自弃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掏空了所有家底,欠下一堆巨债。
原身对自己父亲的感情应该是很复杂的。
一方面还记着曾经的好,敬他、爱他,一方面又被这个男人逼得实在没辙,走投无路只能把吴靳当成自己生命里的最后依靠。
可傅均城不是原身。
想起这个人,傅均城只觉得原身也不知道是上辈子欠了谁的债,要摊上这么个折磨人的老爹。
但到底是原身的亲爹。
傅均城心想,死不了就成吧。
不过回答吴靳的时候,傅均城稍微委婉了一点,只不冷不热丢出一句:“我还管得了他吗?”
要钱的时候自然就会来联系他了。
傅均城这态度却在吴靳的意料之外。
但是仔细想想,又是情理之中。
被那样一个不知悔改的赌徒赖上,再多的感情都会慢慢耗空,若换作寻常人,恐怕早就避之不及。
偏偏傅均城是个重感情的人,不忍心看着他爹受折磨。
吴靳指尖轻轻在腕间的表盘上摩挲:“你要是不管他,至于活得那么可怜吗?”
傅均城蹙眉睨他一眼。
吴靳提醒他:“要不是我,你当初说不定早被催债的混混乱棍打死了,其实明明乖乖求饶就好了,说几句好听的话,他们也许就放过你了。”
吴靳明显话里有话。
傅均城不解:“你想说什么?”
吴靳淡淡抬眸:“我既然可以给你想要的,也有的是法子教训你。”
傅均城眸光一凝。
吴靳唇角动了动,笑:“别玩过头了,明白吗?”
不明白。
傅均城没想通,当初别让他处心积虑勾引自己的人是吴靳,这会儿又来拐弯抹角告诉他,只有想方设法讨好自己,他才有好日子过。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思来想去,傅均城悟了。
还是得让吴靳真正明白,他跟徐曜洲差的天远地别,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虽然事实本来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