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吴靳。
句句不离这个人。
徐曜洲眼神微闪,只瞬息间而已,又垂下眼帘将所有情绪隐藏于黯淡的眼睫阴影下。
徐曜洲这固执地不肯吭声的模样,在傅均城看来像极了难以启齿,心里的火噌噌噌地往上冒。
瞧瞧这可怜巴巴撇嘴的样子,准是被欺负了!
徐曜洲忽地重新对上傅均城的眼,目光灼灼:“吴靳问我跟哥哥究竟是什么关系。”
傅均城:“……”
徐曜洲一直盯着傅均城没移眼。
这话说不得作假,但他却省略了大部分。
吴靳那人嘴上讲得好听,自己是替吴董事传话,说几日后在老宅设宴,特意为刚刚回家的小儿子接风洗尘。明里暗里,却不露痕迹试图跟他打听傅均城的近况。
徐曜洲看得出来,吴靳这是把人给惦记上了。
偏偏对方看他的眼神也不够清白。
只是眼里少了些原先令他厌烦的炽热,随着他懒得再装什么风光霁月小少爷,对方似乎对他的转变颇有疑虑,言语间也多了几分忌惮和试探。
实在是令人恶心。
但徐曜洲没有等到傅均城的回答。
只见傅均城在他话音落下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隆重蹙紧了眉心,连眼角眉梢间都尽显愤愤之色。
傅均城心想,果然!
吴靳还是没有放下对徐曜洲的执念,估计这会儿已经开始琢磨要怎么把徐曜洲给骗到手!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最好能把徐曜洲身边的人都整死整残,让徐曜洲的身边只有他自己!
禽兽啊禽兽!
义愤填膺间,傅均城忽然听见徐曜洲小声问:“哥哥就不好奇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傅均城心里正把吴靳里里外外骂个痛快,闻言哄孩子似的心不在焉应付了一句:“嗯,你说。”
徐曜洲:“……”
徐曜洲似乎对他的表现极其不满意,脸色再度冷下来,绷着脸:“哥哥不想听就算了。”
余光瞥见徐曜洲的神色变换,傅均城忙道:“想听啊,谁说我不想听了。”
徐曜洲直直盯着傅均城看了两秒,随后扭头把嘴一撇,礼尚往来回:“可是我现在不想说了。”
傅均城:“……”
傅均城本来还挺怕徐曜洲不高兴的,可对方那别扭到不行的模样落在他眼底,竟莫名有些……
为什么可以这么可爱!
徐曜洲炸毛的时候不多,之前顶多心情不好,就闷闷地不爱跟他讲话。
鲜少像现在这样……
傅均城一时没忍住,忽然笑了。
徐曜洲就在这声轻笑间,神色懵懂地眨眼瞧过来,有片刻的愣神。
傅均城没能按捺住手,揉了把徐曜洲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