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陈肆去徐曜洲房门口敲了半天,结果一直没人,不免心里泛起嘀咕,明明徐曜洲平时起挺早的,今天居然起晚了。
然后陈肆又来喊傅均城。
傅均城昨天跟他嘱咐过,要他早点叫自己起床,正好一起去吃早饭。
结果来这边也敲了半晌,放弃之际,总算听见里头传来动静。
只是那脚步声虽然不急不缓的,但却丝毫不显拖拉,跟傅均城平时的性子截然不同。
待门一打开,陈肆便在门后看见了徐曜洲那张熟悉的脸。
陈肆:“?”
就挺突然的。
回想起昨晚上的情况,陈肆才后知后觉,合着这人压根就没想过要回自己房间。
所以陈肆只惊讶了一小会儿,就非常自觉的什么都没有问。
徐曜洲站在原地没动,淡淡道:“进来吧。”
进去是不可能进去的,进去只有被喂狗粮的份。
陈肆主动说:“刚起床吗?要不要我拿点吃的送到房里来?”
徐曜洲不置可否,没有强求。
毕竟有个人赖床,还死扒着枕头没有起来。
话音刚落,便听房间里传来某人懒散的嗓音,拖腔拉调喊:“喂——我衣服呢?”
陈肆:“……”
他是不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
正这么想着,抬眸就见徐曜洲视线自眼尾一瞥,在傅均城询问的声音中眸光柔和了少许,有半秒的停顿,又重新对上他的眼。
徐曜洲说:“那麻烦你了。”
很明显,话外音是:你该走了。
这是在赶客了。
陈肆唯恐多待一刻,对方就要直接下逐客令,走得飞快。
这头,傅均城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又听见外头的动静,索性把脑袋埋在被褥里,朦朦胧胧间又想起昨晚上一时情起的吻。
他是真的想咬上去报复一下这个人的。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这念头在脑海中只存在了一秒,又鬼使神差变成了似有若无的舔吮,而对方也似接到邀请,只呆怔了须臾,便反客为主捏着他的下巴,吻得更深,贪得无厌般像是欠了几辈子,亲得他喘不过气来。
后来呢?
后来傅均城有些想不太起来了,只记得徐曜洲的嘴唇很软,他借着微醺的醉意轻咬慢舐了很多回,直把人撩到不行了,又催着对方去洗漱。
他发誓,他真不是故意的。
醉酒的人不讲道理,就觉得睡前应该洗个澡。
再之后呢?
再之后脑袋里就一片空白了,傅均城觉得自己应该是睡着了。
睁眼便已经是晨光熹微,他窝在一片温暖怀中,耳边传来旁边人很轻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