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他提醒了我!
“对!我就要讹。你倒拍拍屁股没事人了,可害的我妹不能上学。”虽然我妹成绩不咋地,但堕胎这个事儿,不能说没一点影响。
“水芳,你要这样说,那可一点意思没有。好歹,我没用强,也给了你五千块,这不都私了嘛,你还有完没完。”姚大毛还振振有词的。
“你欺负我不懂法律吗?不满十八,那就是强x。”我恨恨的。“我告诉你,我家要盖房子了,要是我哪里还短钱,回头就找你要。”
这话,我撂下了。既然他不敢和我撕脸,要我瞒着,那我干啥这样老实?
“姚大毛,你要不配合,我就去找财政所的领导,让你的饭碗没了!”我恶狠狠的。
“水芳……”姚大毛提着气,慢悠悠的,“你有证据吗?空口白凭的?”
我转过脸,冷笑一声:“姚大毛,告诉你,我妹的裤子都我洗。有一条内裤,我可留着藏起来了呢。”后来,我知道这风干了沾了精x的内裤,也没啥用。但姚大毛还是吓住了。
“何必呢!你们家不是有人捐了好多砖瓦材料了吗……都堆满了一场,用得着我吗?”姚大毛蔫巴了。
“上房盖瓦我找谁?姚大毛,你去想办法。”
“啥?”姚大毛的脸,扭的比猪腰子还难看。
“呵呵……做不到,我就提着那裤子去你们单位。”说完这话,我甩开大步就走了。
我想去找郭大勇,但又觉得现在已经多此一举了。我知道,我妹找郭大勇帮忙,郭大勇还是好心。
晚上,我弟我妹都回了。我准备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大蒜炒笨鸡蛋,土豆红烧肉,清蒸黄鱼,小鸡炖蘑菇……
“姐,这可真回了!”我弟见了我,两眼铮亮,一下就拉住我的手,像小时候一样。
“嗯。”我也激动。
“姐,在家呆几天?”我弟挨着我坐下。
“三天。”
“那就好好……呆着。”我弟看了我的信,知道我暂时不会回来。他也知道,惠城在江南,经济比江北的青市达。“姐,不过嫌苦了就回啊。”
我弟知道流水线打工咋回事,不苦那是假的。他成熟了很多,知道要改变命运,必须要努力,而吃苦是必须的。穷人家的孩子,没有任何的捷径可走。
我瞅着我弟黑了瘦了,就道:“贵,你咋这样瘦?学习不要太累着。”
我弟就点头,大口大口地扒拉着饭。“姐,我晒黑的。”
后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才知道,我弟每个周六都去临近镇上烧窑。他蛮着我奶,说是去同学家写作业。
我奶听贵说我的工作苦,就要细问我。我瞧出来了,抢先就问:“奶,贵,给咱家捐材料盖房的人是谁呀?”
我奶就摇头。“不知道。”
我就看我弟。
“姐,夜里咱们都睡的香。到了早上,就看见这些东西堆在家门口。”
“要不,是那罗医生?”我奶瞅着我。
我摇摇头,小罗没那多的钱。不过,反正我都安全了,明天不如进城去问问。
在饭桌上,我妹闷闷地吃饭,一点不搭腔。我奶还好奇我咋这样安静。咋不火了?咋不逼灵儿上学了?
倒是我弟开了口。“姐啊,人各有志。我瞅着灵儿也不是读书的料,你就别逼了。我听说,那香港的李x诚也就初中毕业,还有一个啥卖领带的,只读到小学呢,可不都是大富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