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这个?”我大为吃惊。同样的话听了不少,可是这个老人却为了这件大家都在说的事,而不惜冒着什么危险冲到我的面前,真不知道是这个老人太无知太胆大,还是保利实在是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
老人并没有马上答我,但他是想回答却又回答不了。因为从他说完请求开始,他就在jī烈地喘气,而现在已经发展到了咳嗽。咳着咳着,他居然已经无法再站立,倒在了地上。
在这种情况下,大脑深处的人xìng占据了我的身体。我想都没有想,便跨下马来,在周围士兵们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就冲到了老人的身边。
老人的情况看上去并不好,他的脸sè发白,冷汗直冒,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有可能只是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太过jī动,而引发了类似心肌梗塞之类的急症。
“医生,医生……”我向周围连连喊道,希望这个时候能够有一个医生站出来。可是叫喊了四五声后,只见周围之人,同情之心有之,却就是不见行动。
这个时候真的是让我急坏了,不过我也无法怪罪他们,他们可能真的都不是医生。科西嘉岛地小人少,经济不发达,缺医少yào并不是不可能的。
正在我踌躇之际,人群中也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他就是岛上唯一的医生。”
我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下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不过,正当我以为这个老人必死无疑之时,他突然开始自救了起来。
他虽然咳嗽,但可能并没有失去意识,于是在一边咳嗽下,一边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了一支拇指大小,装有透明液体的玻璃瓶子。
他颤抖的双手根本拿不稳瓶子,我见了之后,急忙将其接过。
“怎么用?”我急忙问道。也不知道这是什么yào,但现在也只能是活马当死马医了。
他的手指颤抖着伸起,不知是在指我还是指
“一……一勺水,一滴yào……”他费尽全力的一句话,幸好十分清楚,否则就麻烦了。
“水……勺子……”我向四周高喊了起来。
“我有水。”已经来到我身边的米歇尔解下腰间的水袋递来,同时又伸出脖子,高喊道,“勺子,现在要勺子。”
几声催促下,终于有人递来了一根木质汤勺。接着,靠着三个士兵的联手救助,才将yào水喂下。
yào效在短短的半分钟后便起到了作用。
老人咳嗽的间隔原来越大,气力也恢复了过来,最后脸sè也变好了。他活过来了。
我算是松了一口气。见识了太多的死亡,原以为已经麻木了,但当伤者真的到了面前,而且还是这么一个贫困的老人,我还是有些不忍。
“你好些了吗?”我问道。
他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可能是没有力气再说了。他虽然没有了不良症状,但脸上却充满着疲倦之sè,想来应该耗费了极大的体力。
“能够站起来吗?”
他略微想了想,接着点了点头。
士兵们随即扶着他站了起来。
“你的家在哪里?”我问道,“我派人送你回去。”
我这一问刚刚出口,老人的泪水便如雷雨一般,哗哗的下来了。无声地哭泣,令我不得不觉得似乎是犯了某种错误。
这时,人群之中又有人喊道:“他的家被保利烧了,妻子、儿子都被迫逃走了,他现在只是一个流
同情!事到如今也只有无尽的同情了。这个保利看来确实是该死。
“既然这样的话,”我对米歇尔说道,“带他回我的住所吧!”
“殿下,”米歇尔警觉地劝道,“还是小心为妙。”
我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这个老人的病只怕不会假,他的身体也不是故意装的,因为不可能有人装的那么好。这件事上,米歇尔是太过谨慎了。
接着,我还有士兵们,加上这个老人,便回到了教堂。这幢保利的豪宅,我到现在也仍然习惯叫它为“教堂”。
米歇尔安排老人去客房休息,而我则往我的套间行去。我打算再度借用一下这幢房子中的盥洗设备,以期能够洗一个舒服澡,洗去身上的战争尘埃。但没有想到的是,我刚走过办公室,办公室中的两人便拦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