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到羊群里挨个查看着,这里拍拍,那里捏捏,他似乎跟我有一样的疑惑:感觉有问题,但是一时却又找不到问题在哪里。
他想突然想起了什么,打开药箱,拿出一个大号的针头来,左瞅右看起来。
“你要打针?”辛大爷问。
“不是,你这羊耳朵上怎么都有个小针眼样的东西,我看看是不是我这样的针头”兽医说。
听兽医这么一说,我们都围上去看。原来,在每只羊的两耳耳尖处,都有个红色的点点,点点是一个长长的四角星形状。
“不对,这不是针眼,我在想哪有这样的针头呢!”兽医看了看又说。
我把眼睛凑近了看,发现这个点点果然不是针眼,它就像一块小小的红色四角星状的胎记。“胎记”上的毛囊都完整存在,看来,这不是针头形成的伤口。
这群羊都被神秘地做上了记号,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呢?
我突然想起刚刚那头猪,那头猪的耳朵上是否也有这红色“胎记”呢?辛大爷给卖肉师傅打了电话,无奈师傅说,猪已经被肢解了,耳朵被邻村一个村民买走了。
我只好打开摄像机,把刚刚拍摄的猪的画面回放了一遍,我一帧一帧地慢慢回放着,隐约看见,猪的两耳上有红色斑点,遗憾的是,当时我没有在猪耳朵拍摄特写镜头。这红色斑点是否也是四角星状的“胎记”也就不得而知了,但我相信,它极可能也是这样的形状!
第四十四章 蚁虱
忽然,兽医快步走进圈里,抓住一只个头较小的山羊,扯住它的羊角把它到了院子里,然后腾出另一只手,伸向羊的后腿中间。
兽医用手一捏,发现羊的睾丸处只剩下一具皮囊!
“你这羊还不到骟的时候,怎么没有了?”兽医问辛大爷。
“我不知道啊”辛大爷慌张起来。
兽医走进圈里,挨只公羊看了看,结果除了领头的那只大山羊的,无一例外,睾丸都不见了。
羊的睾丸俗称羊宝,为壮阳大补之物,难道有人偷走了羊宝?
骟羊,当地俗称摘羊,早些年我记得家里曾经养过两只羊,为了促进羊快快长肉,父亲找来了一根绳子,系在羊的睾丸上,我和父亲一人拽住绳子的一端,然后一起发力,在羊的惨叫声里,羊的睾丸被死死勒紧,神经和血管被阻断,骟羊算是基本完成。
但这种土办法费时费力,羊也很痛苦。现在人们骟羊都会用专业的骟羊钳,快速高效痛苦少。但不管哪种办法,都会在羊的身体上留下疤痕。
但是令兽医疑惑不解的是,辛大爷这些被骟的羊,睾丸处并没有伤口,它就像是隔空消失了!再高明再专业的兽医,也不会有如此神奇的手术技术的。
“辛大爷,您家那群猪也是遭遇这样的情况吗?”我问辛大爷。
“没有,猪身上什么都没少”辛大爷表情很难看,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这些羊这个样子,也活不了了”兽医看着辛大爷,用眼神征求他的意见。
辛大爷绝望地叹了口气,向他挥挥手,算是默许了兽医的提议。
兽医利索地从药箱里掏出几把手术刀,刷的一刀子,我还没看清,这只年轻的小公羊就倒了下去,蹬了几下腿,就咽气了。
兽医熟练地操作着刀子,很快的工夫,这只羊就被开膛破肚。兽医扒拉着肚子里的那堆五脏六腑,看了好久,说:“里面也没有病变和伤口,这事奇怪”
这时,称呼辛大爷为二爹的中年男子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说:“老人家快承受不住打击了,你一定帮帮俺,损失这些羊俺认倒霉,至少让俺明白这些羊到底是怎么了,俺好心里有数。”
我知道自己可能很难调查清楚这件事,毕竟我不是科学家,但看到他恳求的眼神,我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说,这些天,政府和派出所、卫生等部门来过不少人,但来了也就是走过场,并没有认真细心调查。这些人走后,还各自带走了一大袋子猪肉。
我绞尽脑汁苦苦思索着,这些猪和羊,究竟是遭受了怎样的伤害?是谁给的伤害?
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绝对上驯狼山去转转,现在辛大爷还有那只领头的大公羊没有受到伤害,可以用它当作诱饵,钓出真凶。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辛大爷,辛大爷犹豫了好久,他不舍得拿这只陪伴他多年的山羊去冒险。但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辛大爷最终还是同意了。
当天晚上,我不断翻找着各种资料,希望能够为我的调查带来一点灵感和方向。我发现,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