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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後续发展,证实了许廷章选择的方式还真是有效,他不做二选的认定了一个事儿的,陆建辉就是吃硬不吃软的人,对他就得狠著来。当天下午四点过三分,家私城的人就到家里上门了,他们把原来的大床拆卸成散块,又把一张新床给扛进去安装,并且还带了一个新衣柜,也是许廷章刚订的。许廷章在房间里指点著他们,先初的床搬开後地上出现了些平日清扫不到的灰尘,他靠在墙角站著,见此便轻轻皱起了眉头,两根手指夹住了烟屁股,指向了那层绒绒的灰:“新床还是放在那儿,可地上有脏东西,你们去拿扫帚把那点灰尘给扫了。”他语气平淡地吩咐道,阴柔的面孔透露著显而易见的傲慢。
有三个人蹲在地上摆弄零件,他们互相觑了两眼,尽管不敢声张,心头却也掠过了一丝不痛快。他们是来送货安装的,又不是来给人做清洁的,主人家自己翘著手不干,让他们给他扫地。纵然是不痛快,他们其中一个还是放下了螺丝刀,正准备问他要扫帚,一个穿著围裙的英俊男人就从门口闪了出来。他微低著脸,手里拎著扫帚,进了房来谁也不看,也不说话,静静地把灰尘扫干净,接著就又出去了,红豔豔的嘴唇就没动过。夥计们发觉他走路的姿势有少许奇怪,腰很僵,两条腿也合不太拢。
“真热啊,那哥们真厉害。”一个夥计小声地对同伴咕哝道,他刚才看见了男人的衣著了,这麽热的天时,他居然穿了长衣长裤,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家私城的夥计很是小心翼翼的,他们三个合力把床装搭起,不时用衣领擦著额头上的汗水,惟恐不小心弄脏了脚下昂贵的地方,眼前的年轻的顾主可不是很好取悦的人。许廷章也认为自己是不好取悦的人,基本上不允许有人违背他那别出来露面的命令,他怒视著陆建辉离开的背影,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随手将它放到了柜子边,然後冷冷地对他们说:“这床要装得稳一些,我可不想它会晃,事儿办完就请你们自己离开吧。”他们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应道:“好的,许先生。”一同目送他转过身尾随著男人的足迹,气势汹汹地跟了过去。许廷章的背影才消失,有个夥计就迫不及待地说:“怎麽保证床不晃?谁知道他晚上在这床上干啥?再说了,就是把它焊死在地上,地震来了也要晃啊。”当然,他说的声音压得很轻就是了,没让人房外的人听见。
陆建辉撑著沈重的身体回到厨房,扫帚放回了後方的小阳台,人也重新站到了大理石厨台前。厨房中漫溢著菜肴的香味,炉子上煮著汤,米饭也从锅里送出了饭香,他忍耐著深深扎在肌理内的酸痛,举高手从墙壁上把砧板和刀拿了下来,水池里是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他准备将它捞出来杀了,结果却望著它的尾巴发起了呆,眼底浮现了淡淡的迷惘。他直到十二点才从床上下来,在许廷章的好心帮助下进浴室洗了澡,而且又被按在了瓷砖地里玩了一遍,吃奶摸|穴,还分开腿让他操湿漉漉的蜜洞,还说是支付他帮忙洗澡的报酬。从昨天下午就没吃过东西,加上严重的体力透支,他还没挨到许廷章She精就先饿晕了。他是被温水灌醒的,在神智还未完全清醒时,又被许廷章拉出了大门。他们在酒店随便吃了点东西,撑死不过八分饱,接下去就转道抵达了家私城。许廷章选购了几件新家私,他什麽意见都没给,只是在回来的路上买了食材。
炉子上的汤滚洒了,汤水浇湿了火焰,弄出了细微的声响。这异动唤醒了陆建辉的注意力,他连忙把火关掉,用两条抹布裹著锅耳朵,将它端到了厨台上,而他才刚把汤端好,已经听见了有人故意拖踩著拖鞋走路的脚步声,鞋後跟拍在地板上嗒嗒作响。许廷章进了厨房,一脸不悦地说:“我不是让你别露面了,你进房里做什麽?”陆建辉手里的抹布扔进了水池里,转过脑袋望住了许廷章,茫然地说:“我进去扫地,怎麽了?不能扫地?”清理了灰尘,这是很普通的事情,他不应该有做错的地方。许廷章的嘴角稍稍往下垂,这点小变化表示他很不高兴,他把之前和陆建辉说过的话重复了一次:“我说过的,我不喜欢你这种刚和人上完床的样子被别人看到!不喜欢你上街,也不喜欢你和别人说话!”陆建辉更露出一种不解和呆怔相混合的神情,解释道:“许先生,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麽样子,但我穿了衣服……”许廷章烦躁地截住了他的话头,粗著嗓子说:“你就是穿再多的衣服,也掩不住你那股子骚味,就想著勾引男人!”
在欢爱之际,这类的粗俗言语多得数不清,但在两人下了床都穿著衣服的时候,这种话似乎还是第一次。陆建辉仿佛是被人敲了一记闷棍,他的眼里写满了错愕,脑袋好像飞进了一只小蜜蜂,它在他头脑中嗡嗡乱飞,“我……我,你,你……”他几次想要反驳或责骂,可是都拼不起完整的句子,最终他闭上了嘴巴,反正说也是无有用的,索性他就背过了身子,静默不语地料理他的食物。新鲜的活鱼在水池里扭动,尾巴上下拍打著浅浅的一层水面。他其实也是一条待宰杀的鱼,陆建辉心想,伸手直接掏起了那条鱼,它被放到了砧板上,不怜悯它,不过怜悯他自己。许廷章也不在乎家里还有外人没走,他欣赏著陆建辉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在这间屋子里到处留下温暖的印记,心田蓦地吹拂著丝丝的暖风,让他懒洋洋地轻吁了一气,走上前去抱住了陆建辉的後背,依赖著他宽阔富有安全感的肩膀,唇边绽放一朵儿轻柔的笑意。
陆建辉没有挣脱他,因为心知任何挣扎都是不管用的,他低垂著眼帘,反过刀背刮著鱼鳞。鱼儿还不死心的扑腾著尾巴,嘴巴张张合合的,如同呼救一一般。他还不如一条鱼来得勇敢,它离开了水被刮去鱼鳞,反抗的尾巴都没停止过,不像他,莫名其妙被人侵占了所有,居然还惦记著要给人做饭吃。他萌生出了一点儿自我厌弃之感,气愤之下,举起刀子使劲拍扁了鱼头,随後就处理起了它的内脏。他还是不算错的,反抗也许只是让情况愈发糟糕,也和这鱼儿的下场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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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廷章并非事事如意的,迟早也会有失算,尤其他的儿子往往就不在他的掌控内,不过这是後话。星期六下午五点,他们比往常更早地开了晚饭,陆建辉这顿饭吃得很堵心,期间许廷章的手就没从他身上拿开过,总是想要往他的裤兜里钻,他几次都反抗不了,最终只能僵硬著脸色,忍受著无处不在的性骚扰。许廷章坐在他的右手边,殷勤地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到他碗里,笑微微地说:“大哥,来,多吃点,你都累坏了。再多吃些鱼肉,补补身子。”又将一整块鱼肉放进他碗里,一只手臂也跟著揽上了他的肩膀,握住他的胳膊轻抚,接著用力地将他往自己怀里拉过来抱了一抱,在他嘴角亲了一口,尝味儿似地舔了舔唇,“哎,这都是我不好,没想著你是第一次,把你都给累坏了。乖,以後我会疼著你的,别生我的气,是我不对。”他说完,还朝著陆建辉耳朵叹气,明摆著是假装的内疚。陆建辉放低了眼帘,他的筷子拨弄著碗里的米饭,厚重土气的刘海搭垂在额前,有些遮掩了他的眉目,因此他的表情总是不太清晰。许廷章连吃顿饭都不安生,喜欢动手动脚的,陆建辉一旦反抗,就只是提供对方一个惩罚他的借口。他半是被迫地学会了妥协。
三个菜一个汤,换做是平时,许廷章会挥著筷子饱餐一顿,而现在他面前的米饭几乎都没动过,掩不住热情的眼光紧黏著陆建辉,像看守犯人一样片刻都不肯松懈,就为了在他放下碗筷时以最快的速度抱他进房,试试他们的新床。陆建辉再是迟钝,也觉出了许廷章的意图,他吃的速度越发慢了下来,一面捡著米粒吃,一面发著好长的呆。他没什麽东西好想的,仅仅是单纯发呆而已,反正他什麽决定都做不了。他现在聪明了,懂得随遇而安了,毕竟若是再有点反抗的迹象,少不了又是被拖进去几通狠操,不止是雌|穴要受罪,那蛮横的揉弄会让他的性器也疼痛不已。
人生得意不过如此了,许廷章心想道,他慵懒地翘著腿,左臂搭在了陆建辉的肩膀,右手捏了一根燃著的香烟,举止间颇为从容自得。他也确实感到心情舒适,要知道他遏抑已久的欲望得到了发泄,日後还有享不完的性福等著他去要,他还有何可不满的,生活简直太好了。许廷章肯定忘了,他的手机从昨天开始就是关机,他是神清气爽了,可悲的是那群找不到他的人,忙的都要散架了,比方说高霖,他此时就在用脑门去撞著办公室的墙壁,痛不欲生地抓著头发,仰天惨呼道:“神啊,他的手机为什麽关机了?家里电话又为什麽打不通?我到底要不要去他家一趟?可他威胁过我,不准我再去他家……那我到底去不去?真是要命,他家是藏了宝贝吗?!”那是前些时间的事了,许廷章威胁高霖不能再去他家,他说的时候笑眯眯的,听的人可就抖出了一身冷汗。
陆建辉等到饭都冷透了,实在没有理由再赖著不动,他才慢腾腾地从椅子里起来,低声说:“许先生,我收拾碗筷。”伸出微颤的双手拿起了几个瓷碗,收拾著叠在了一起。许廷章等这一刻等久了,他兴奋莫名地扑过去抱起了陆建辉的腰部,强迫性地扯回了他的手,不顾他的挣动将他牢牢钳制在怀抱中,淫猥地笑著说:“不急,一会儿我帮你洗,你吃完了我们就做点运动吧,帮你消化消化。”陆建辉悲愤了,果然是这样,就算一连承受了那麽几次交欢,他下体那个器官还逃不过被玩弄的命运,就是干净不了。
他在兀自伤怀,许廷章的手掌好不客气地抓捏著他的胸部,他被逼压趴在桌缘上,立刻的,一根粗壮的硬棍子就在他屁股上摩擦,隔著几层布料都能领会到它的火热。“你让我休息一下吧,许先生,要是把我玩坏了,你以後就没有了。”陆建辉的手肘支撑在了餐桌,有些微发肿的胸脯被揉得都扁了下去,他从干哑的嗓子眼里挤出了一丝的恳求,两颗|乳头都早没了知觉。许廷章整个下午就是等著要继续把性器埋入他的蜜洞,或者能插破他的後庭,给他再开一次苞,现在怎地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们两人来去间纠缠在了一起,许廷章要亲他的嘴巴,陆建辉虽说知道顺从是正途,可没有过接吻经验的他真是被亲怕了,那根舌头老是在他口腔内乱搅,弄得他呼不了吸,他不愿意地低下脑袋,固执地在闪躲著,让许廷章几次都亲不到,许廷章不小心还磕到了嘴唇,不禁就起了心火,阴沈著腔调对他说:“大哥,你不是真的就喜欢来硬的吧?不操就不舒坦?”假如是这样,那他更乐意了,省得费时间谈情说爱了。陆建辉的後背剧烈地震动了一下,他听出了许廷章语意下的恐吓痕迹,一股子酸涩的委屈就漫卷了上来。他未免太无辜了,平白遇上这种事还要受尽诬陷。他使劲儿挣动双臂,怨愤给予了他勇气,镇压住了他的恐惧,“我不要你亲我!不想给你操,你是下流的人!”他不择言辞地大声说道,背对著许廷章,扭动的身体擦过了桌边的盘子,它往下跌落,!当碎了一地。
许廷章是很直接的人,面对反击只会加大攻击力度,他的脾气不好也是总所皆知的,陆建辉才试探了他的底线,他俊美冷豔的脸庞顷刻就蕴满了盛怒,冷笑道:“看来我治得不够彻底啊,老骚货,不想给我操,你还想给谁操呢?你是给我操过的玩意儿,谁还敢摸你那骚洞?你这骚舅子,胆子大得很,也好,希望你一会儿还能这麽有勇气!”说罢,他只用左手就反剪了陆建辉的两臂,右手粗暴地抓著他的短发,这样就要使著暴力把他往後拖著进房间。陆建辉这一刻才明白,许廷章看似俊俏的外表下有多强大的力量,他昂藏七尺的男人都没有选择的余地,脸被逼仰了起来,头皮上的刺痛让他清醒了,清楚自己逞口舌是那麽愚蠢。
正当陆建辉痛苦地紧蹙著眉宇,就要被拖进了刑房,这时,门口传来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哢哒声。这毫无特点的动静犹如晴天的大霹雳,那扇门在他们的视野里慢动作地推开了,他们同时僵住,然後迅速向对方交递了惊讶和警惕的眼色,下一秒锺就极有默契地分开了,各自选了餐桌的一边,在椅子上端然坐好。这间屋子只有三个人有钥匙,不必猜也知来人是谁。他们刚把一切粉饰妥当,许竟就背著书包进门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的表情比谁的都难看,一进家门就瞪著大眼睛,滴溜溜地在屋里转了一圈,见到餐桌旁的陆建辉,“舅舅,我回来了。”他还是不太高兴地说,不过不敢冲舅舅发火。陆建辉忙用衣袖擦拭了颊侧的口水,强撑著镇定,笑了一笑,“嗯嗯,小竟,你吃饭了吗?”他温柔地问道,暗里看了一眼许廷章,微带著惊慌。许廷章尽可能地把椅子往里挪,借用餐桌来遮挡他鼓起的胯部,那儿实在硬得他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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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竟大概没看出他们两人的不妥,并不是他感染了陆建辉的迟钝,而是他只顾得了自己一腔的不快,他换上了拖鞋,解下书包拎在了手里,对陆建辉挤出了难看的笑容:“我吃了,在太爷那儿吃过了。”他说著,拖拉了书包走进饭厅,随即怒瞪住了许廷章,劈面就是质问:“你手机干嘛要关机?打了一下午都打不通!”他的口吻恶劣了点,还好他出现得太突然,许廷章做不及准备,他本能地产生了一丝被儿子捉到奸的心虚感,所以没计较太多,只是撒著谎儿来骗他:“没什麽,我手机电池摔坏了。”许竟马上就拉长了小脸,说:“我打了十次都打不通,就因为你手机摔坏了?你在家里不止一个手机吧!家里的电话也打不进来!”他的话里外都透著怨气,重重地将书包扔在了椅子上,两手插起了腰,眼里跳动著两簇小火焰。
见到了他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许廷章缓住了下腹的欲火,强迫自己正视著儿子,这小屁孩其势不小的,他忍不住拢起眉头,喝道:“这是你和爸爸说话的态度吗?你连声爸都没叫!我都记不清楚你上次叫我爸是什麽时候了!”许竟把脑袋往後仰,故意大笑了两声,下一秒又迅速绷紧了神色,使劲从牙齿里挤出了话儿:“哼哼,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我干嘛要叫你爸,才不叫你,才不叫你。”他说著还不甘心了,又咧嘴笑开了,挤眉弄眼地补充了一句:“不叫你,就是要气死你。”
以前两人也有过争吵,可这种话就太过分了,许廷章正要发火的,忽然回头一想,从儿子硬邦邦的字眼里听出了一点伤心,他敛容正色了起来,想起了大别墅里的亲戚们,怀疑地问:“我说许竟,你怎麽回事?你一回来火气就这麽冲,是不是有人在太爷那儿给你气受了?”他盯紧了许竟,嘴角抿紧了,隐隐地往下垂了些儿。他的儿子可不是任人随便欺负的。许竟扭开脸不看他,倔强地吸了吸鼻子。他才不伤心,被母亲抛弃这件事绝不可能被人用来讽刺他。
陆建辉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观望著,两人展开了言语互博,许廷章按捺著性子说:“你就说吧,是谁招惹你了,让你只待了一个晚上就跑回来?我给你出气去。”他有的是办法让人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不过许竟不是会向家长告状的小孩子,他的心气自高自傲,开口也险些把许廷章气疯了,说:“你这麽关心我?我还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