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陈计兵还小他一两岁,整治他起来,像整治孙子,经历这一次,再不敢在陈计兵面前玩诡计,玩侥幸,玩小聪明!陈计兵明说了,不是讲究老人,和老人的老关系,你郁以彤算什么,蚂蚁?屁?都不是,顶多是雨点砸出的水泡,普通而又经不得一戳!
他忽然不敢与荷花结婚了,迈着小步回家,家里的门插着,他小心地敲几下,杏花走到门口问:“谁呀?”
“我,郁以彤!”
里面楞了一会说:“这里已不是你的家了,回去吧?”
“我想看不已!”
“可不已不想看你”他隔着门板听脚步声转回去,气愤不已,什么时候摊到你这个臭娘们耀武扬威了,看我不打死你一一他扬起手就这么举着,两个人已离过婚了,他丧失了一切发火的权力!
隔了一个星期,黄大个子作为他的副手调来临河镇。真是巧极了,一方面几个人不愿与郁以彤搭班子,另一方面,黄大个打报告要来临河镇工作。
“哥,怎么了,我来你不高兴?”黄大个子有些不明白。
“你去熟悉同事去吧,晚上到学校对门的长丰酒楼给你接风!”郁以彤没兴趣跟他客气。
黄大个手一摆说:“省了吧哥,晚上你请我去食堂我去,我们都听说临河镇食堂办的好,可我还没吃过!”
“食堂?好吧,就吃食堂。”谭派出事,他的财务正在按程序审计,他手里真缺钱。
食堂里的八个包厢已满,两人决定在大厅吃,黄大个子去拿一瓶泥马贡回来,郁以彤也弄了四个菜,洋葱肉丝,切鸭蛋,炒豆腐干,半只咸水鸭。
盘头够大,位晨的徒弟,滋味也是越嚼越香。两人对面坐着,喝一杯酒,想想以后在一起工作,心里总有种阳光初升的温暖!
安排在谭派那间单身宿舍住。黄大个子力求站稳说“哥,你不要管我,你回去吧。”
离过婚后,除了去约荷花,郁以彤多数住在宿舍,过了计划生育办公室,黄大个子还朝前走,喝多了酒,左一头右一脑的,似乎把月光撞得破破烂烂!
郁以彤开始站在门口,看黄大个子到十字路口拐向北,那是他回家的路。郁以彤有些奇怪,摇晃着跟上去。
果然,黄大个子去的是以前他的家,现在,杏花住着,郁以彤下午曾经来敲过,没给开,黄大个子却一下敲开,门还没关紧,郁以彤看见两人已抱在一起!郁以彤呆呆地站在那儿,自己扔的骨头,被兄弟啃的津津有味。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走到屋子后墙,似醉非醉的黄大个子孔武有力,站在山墙外的他,像簸箕里的瘪麦粒,一簸一簸的被簸出来。
杏花的欢叫也是悦耳,这是他以前从没经历过的,以前的杏花一直比较含蓄隐晦,象一颗受潮的手榴弹,不停地冒烟,总听不到爆炸时欢快的响声!
他忍着吐,离开是非之地,走着走着,腿肚子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再也忍不住,坐在那里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