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就不必担心,规矩是规矩,而规矩是认订的,既然是人订的,那自然也是人能改的!”
“可是,门内有人会同意吗?”时言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虽然花若是掌门,但毕竟年纪轻轻,而且常年闭关,不问世事。近年来,一直由三师叔汤淅把持着花涧派,提拔了不少自己人。而二师叔则只管她的内资堂,其余事情一概不予过问。所以,说起来在花涧派内,汤淅可谓是一手遮天。
不知道汤淅会不会借由这件事对其难。
“我花若定下的事情,谁也无法阻止!”花若冷哼一声,声音淡然,却透露出一股不可违抗的气势。
“你暂且先回去,明日开始选拔。虽然你已经是内定人选,但是样子却是要做一做,否则会很麻烦的!”
掌门合上杯子,闭眼不语。
是下逐客令了。
时言合上杯子,恭敬的行礼,“弟子先行告退。”
他缓慢的退了出来,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着掌门对他说的话。
他到现在都不敢想象,掌门花若竟然要收他为徒,甚至不惜破坏祖宗所留下来的规矩。
时言并没有兴奋,反而觉得心头沉重异常。
他不相信掌门的理由,虽然不知道掌门的意图,但是他能感觉到,她并不会害自己。
“罢了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必纠结,这一切,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入夜,时言躺在小屋的屋顶,睡不着,望着浩瀚的夜空数星星。
而此刻,议事堂中,却已吵翻了天。
议事堂十二把椅子,如今已近坐满,除了掌门花若正是芳华年龄,其余的都已经年过半百。
果然如时言所料,现今花涧派分为两派,一派以汤淅为,一派虽不助纣为虐,但也冷眼旁观。
不过汤淅一派的人,明显多了许多,这一群人以汤淅马是瞻,她说什么她们就应什么,完全的成了应声虫。
“自古有训,花涧派只收女弟子,你这么做,是无视祖师的训诫吗?”一名长老冷哼道。
这名长老花若不认识,至少她在闭关之前没有见过,估计是近来晋升上来的长老。花涧派有一条规定,若是掌门不在,凡是有多过半数长老同意,便可晋升新的长老。看来这个人便是利用这个规定上来的,这么说来,长老会中有过半数,都是她们的人了?
花若漫不经心,但其实却已经每一个人都仔细观察了一遍,不论是她的小动作,或是表情,全都被她深深的看在眼里。她闭上眼睛,微微叹了一口气,还真如自己推测,有三分之二,都是汤淅的人!
“虽然你贵为掌门,门内大小适宜应该由你说的算,但是今天这件事情我们是绝不会妥协的!”又一名长老出声道。
“没错!你这样做,让其他门派如何看待我们?”一名长老脸色不佳,好像是被气得不轻,道:“才短短一天时间,外界就已经漫天的流言了,说……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
“都说了什么?”一旁有人问道,见她犹豫着不说话,劝道:“这些话迟早要传到我们耳朵里,迟一点早一点有什么不同?”。
那位长老犹豫了片刻,颤抖着声音说,“外界流言,我们花涧派的女子都已经耐不住寂寞,开始往门派内带男人!”
“啪!”有人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愤怒的道:“这是哪个王八羔子说的,找死!”
“他们这是在挑衅我们花涧派吗!真是该杀!”
“是谁传出来的话,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一时间,议事堂内众人七嘴八舌,闹哄哄的犹如市场。
花若冷眼旁观,顾自低头喝茶,没有去理会众人,仿佛刚才说的事情与她无关一般。
汤淅见花若根本不讲这点事情放在眼里,咳嗽一声,大喝道:“吵什么吵,以为这里是菜市口吗?”
议事堂内众人终于安静了下来,看着汤淅和一直没有说话的花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