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想知道这盒子中究竟放了些什么物件。
这不看还好,一看,整个人都如同没了魂魄,痴痴的盯着那盒子里的东西一动不动……
霍姨娘见萧清溪失了神,也不理会她,自顾的将盒子中的银票拿出来,厚厚一打银票,每一张都是百俩以上的面值,这些钱,她存了二十多年,从还在霍家的时候便开始存着的。尽力将一切做到最好,得了爹的赏赐好的便留下,不好的换了钱存起来,各房对她这个大房嫡亲的孝敬,还有受到家庭的熏陶,自己也出了点钱做了点生意,赚了不少钱,嫁进萧家后买了那些商铺也是大赚一笔。
做了萧世群的姨娘受了他的宠爱,这一宠就是十多年,易家倒下那个占她位置的贱人死后,她便吞了她的嫁妆,当年易家可是能与皇族抗衡的,出手的嫁妆可谓是雄厚,足足让她兴奋了许久,这一笔嫁妆换了银票,比她之前存的钱多得翻了几番。萧令月还小什么都不懂,萧世群被她迷得神魂跌倒也不理会,老太君倒是想插一手,却被她巧妙的骗了,说是那些嫁妆都被藏了起来,不知所踪,花了些钱说是孝敬,实则打发了她。
掌管二房后油水颇多,帮着霍家搭桥牵线也是拿了不少钱的,这一存便是十多年啊!想着当初她一张一张将银票放进这盒子,如今却一下子全都拿出来,说不心痛那是假的。辛辛苦苦二十多年,一朝便回到了最出点,拿着银票的手颤颤巍巍的抖着,像极了没力气拿一般,手中的这一打银票,每一张她都很是熟悉,每一张都抚摸了很多遍。
她每每数着这些钱的时候,心中都是甜着的,也只有摸着这些钱才会安心,想到日后的幸福与安心,即将灰飞烟灭,霍姨娘心下不平静的猛咳嗽起来,眼眸间尽是无可奈何。
就连受下人责辱她都没打算动这些钱,其一是那些人永远喂不饱,反而会蹬鼻子上脸,其二也是她最害怕的一点,若是被老太君等人知晓了去,就凭这她现在的样子,手中握的钱,定是一分不剩的会被抢走。
原本楞了神的萧清溪被她的咳嗽声唤回了神,见她咳嗽不止还有她手中的那一叠厚厚的银票,立马狗腿的给她倒了杯茶,讨好恭敬的双手捧着递到嘴边喂她喝水,面带忧色关心的道:“娘亲快喝些水缓缓,这病都这么久了也不见好,还愈发严重,看得女儿我是心疼不已,每日都求神仙保佑希望娘亲好起来,却不
见效果,娘亲别灰心,仔细些身子,女儿相信等扳倒了萧令月,娘亲会好起来的。”
霍姨娘小口的喝着水,她如何不知萧清溪为何这般懂事,只不过现下她动弹不得也是离不开她,再加上她是她亲生女儿,是她掉下的一块肉,在如何不堪也是她的女儿,缓了口气,低声道:“我无事,只不过想着这么多年存的钱,都要拱手他人,心下有些痛罢了。”
说罢,又在萧清溪的帮助下喝了几口水,才向她摇头示意不用了,萧清溪将手中的水杯放下,直勾勾的看着她手中的银票,安慰道:“娘亲,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兴国寺可是我们绝佳的机会,错过了,便不知还要等多久,你真的还想多过一天着般的日子么。”
闻言,霍姨娘想起了躺在床上后惨不忍睹日子,所有犹豫消失得无影无踪,将所有银票全都递给萧令月,咬牙沉声道:“这里共是两千三百一十五万两,按照之前我们找的那些人推算来看的话,这些钱足够请上四五十多个顶尖高手了,你全部拿去,只要能除了萧令月,咳咳……也不枉费我存了这么多年的积蓄了!”
“两千三百一十五万两……”
萧清溪没了神的接过银票,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她说的数字,到底是她低估了霍姨娘,也是井底之蛙不知世界之大,原本看到柜子那些东西,已经是动了心,不曾想,那些东西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了不得的,反而是这个不起眼的木盒子,怕是谁也想不到,这么个一文不值的破盒子里,会装有这么多银子吧。
两千多万两……这可是她从未奢望过的一个数目,竟不想娘亲能拿出了这么多钱,这么多钱别说是她们萧家,只怕是国库中也是难一下子拿出那么多来的,娘亲居然这般富有。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的银票,猜想着她是如何存下的,但她不知道的是,仅仅是萧令月娘亲的那笔嫁妆,就占了这银票里的一大半,若是她知晓了,怕又是一阵嫉妒了。
从前云修凌让他她留意萧令月,说萧令月有大用处,手中握着很重要的东西的时候,她就吃足了醋,云修凌虽然不告诉她,她也不知道萧令月手中到底有什么,不过凭着云修凌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即便得不到也想毁了的阵势来看。那东西定然是有些无法估量的价值,否则云修凌也不会费劲心思的让她潜伏在萧令月身旁,倾尽了所有,都要得到那东西。
“娘亲
放心!有这么多银票在手,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何愁没有顶尖杀手出手,这次我定要萧令月插翅都难飞!”萧清溪握着银票的手一点一点收紧,好似手中握着的是萧令月的脖子,想用力将她掐死一般。
霍姨娘皱了皱眉,干咳了两声,“听闻江湖中午有个叫金陵阁的组织,里面的杀手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外边高等的水平,还有他们神秘的阁主,据说是天下无人能敌,我们可以去金陵阁雇佣杀手,若能有幸请了金陵阁阁主出山,那所有的事还不是水到渠成,即便请不到,凭着金陵阁的实力,请上二三十个,也是足以碾压萧令月的!”
“金陵阁?”听到金陵阁三个字,萧清溪顿住了片刻,她记得云修凌曾跟她说过这个组织,之前萧令月若不是萧令月身边的那个如远,她早就被云修凌给一箭射死了。也正是那次,他被人重伤,差点就没了性命,后来听他说重伤他之人大概是那金陵阁阁主。若真如他说的一般,那萧令月与金陵阁阁主岂不是相识,那真要去请金陵阁的杀手的话,不就是将银票白白送了出去么!
不,应当是不会的,萧令月与那阁主定然不相识,不然她与萧令月如此对立,萧令月怕也是恨毒了她的,她真要是认识这么个大人物,又怎会到现在都不让金陵阁阁主帮忙收拾她。
见着她不断变换的脸色,一面咳嗽,一面寻声问道:“怎的了,咳……可是金陵阁有什么不妥?”
“不妥倒是没有,只是萧令月似乎也是认得金陵阁的人的!”萧清溪将心中的疑虑藏了一半,挑轻的说,她怕告知了娘亲实情,她便收了银票,不再敢轻举妄动,也不会在听她的话了。
闻言,霍姨娘沉思了些许,良久才道:“应该也只是有些交易,她毕竟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即便如今大有不同,但也不至于和金陵阁扯上关系,不过既然这般,还是小心为妙,你去雇杀手时,不必告知他们所杀之人是谁,让他们听你指示行动便可!”
萧清溪点头应下,看着手中的银票,道:“那娘亲好好休息,我便下去着手准备了,离清明只有两日了,此事越快越好!”
“咳咳……嗯,你去吧!”说着,向下挪了些,身子便滑落而下,又躺在了床上。
萧清溪见她躺下,将银票放入怀中,假意的替她盖了被子,便抬步朝着门外走去,过那柜子面前脚步顿了些,余光直直的看去,片刻,才离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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