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莫言继续对赵将军道:“末将觉得私逃的那些人定知晓防御图去了何处,只要抓住了他们幕后指使就也能知晓了。”
“莫给老子说这些,老子不想听。”赵将军很是烦躁又憋屈得很。
“将军,只是想早做些准备罢了,倘若抓到人无论问出了什么,末将也会像以前一样约束好手下兄弟,不会泄露任何。”
赵将军走的有些累了,拉了一把椅子放到吴莫言身前,一屁股坐下了。
吴莫言……
赵将军翘着腿,低声道:“问的多知晓的就多,你是从京里来的,难道不明白知道的越多或许不是好事?!”
吴莫言沉声道:“明白,只有些时候知晓的越多越能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
“这回可不比从前,涉及到皇权更迭,你还想插手么?自古哪家参与皇储争夺的有好下场了,莫与老子说你不懂!”
“大将军如此行事,也是想让西北军置身事外,等那京里之事尘埃落定了,咱们只拥护最终坐到那把椅子上的人,无论是谁,谁坐就认谁。”
赵将军也算对吴莫言推心置腹了,不是亲信之人也不会讲的这般清楚明白。
“末将……”
“将军,痦子将军求见。”
吴莫言刚要说出自己的看法,一兵士在帐外突然来报,将之打断了。
赵将军……
又忍不住捋了捋头发,愤愤然:“都他娘的太闲了是不是,一个两个的来寻本将军的晦气!”
吴莫言淡淡低头不语,暗叹:痦子来的正是时候。
痦子不等通报让进,就大步走了进来,粗粗抱拳行了礼,张嘴就道:“将军,末将请命前去抓捕逃兵。”
赵将军……
吴莫言淡淡一笑,“末将请命与痦子一同前往。”
赵将军……
一脚踹翻了身下的椅子,气得大吼:“都特么皮痒了是吧?一个一个是不是都很闲?不若再去查验一番防御去吧,再不然去西山练兵……”
痦子、吴莫言低着头看似老实听赵将军发火。
“再不然去边境口挖壕沟去……”
“心这般野,什么旁的事儿都想粘手,也不怕手伸太长让人砍了……”
赵将军叉着腰对着二人吐沫星子狂喷,一部分是自己憋屈发作,一部分也是被气狠了,他也想快刀斩乱麻该抓抓该杀杀,费那劳什子的心思,什么权衡利弊什么保全忍让的,哪个比国土百姓重要的!
赵将军气得口不择言,想到哪里喷到哪里,后面气喘吁吁的靠着自己的桌案,倒了一杯凉水灌了下去。
营帐里瞬间安静下来,吴莫言、痦子低着头,只挺立的肩背显示出二人此时的倔强。
赵将军实在累极了,摆了摆手,低声道:“你们两队都给老子去西山训练去,没个章法不许出山,倘若战事起你们两队就去做先锋军,到时莫没胆往后缩给老子丢人现眼。”
又再次压低了声音道:“此去人不能多带,倘若捉到人莫细细审问,只略问几句立刻带回营里,莫给老子捅了大篓子!”
吴莫言、痦子抱拳应诺“谨遵将军令!”
赵将军又叮嘱吴莫言,“你那队里张迟和乔也只能一人跟着,他娘的那些兔崽子离了你们个个儿惹事精,出门就约束好底下人,少他娘的折腾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