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半山腰寨子附近,吴莫言等躲在密林中观察,寨子门口破旧的了望台上忽明忽暗的烛火闪烁,其上仅有一人走来走去值夜。
吴莫言示意众人保持警惕,悄悄靠近寨子。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密林,来到寨子的围墙下。
吴莫言抬手示意乔也指了指了望塔,只见乔也飞速翻身攀爬而上,直奔那值夜人后颈而去,只一招就将人放倒了。
吴莫言回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寨子内一片寂静,只有几间茅屋透出微弱的光芒。他轻盈地落地,朝着茅屋走去,其他人均跟在其后。
走进茅屋,吴莫言听到屋内传来轻微的呼吸声,他伸手轻轻推开房门,一道寒光闪过,一名黑衣人手持大刀劈砍向他。吴莫言侧身躲过,一脚踢回大刀,与黑衣人展开激战。
其余人等迅速散开朝着其他茅屋攻去,不等进门,五六黑衣人破开了破败的木门跑了出来,与众人缠斗在一起。
吴莫言打斗间顺势点燃了一处草屋,灯火大亮,瞧清了与之交手之人。
“王校尉。”淡定中松缓了神色,找对了!
黑衣王校尉冷哼一声提刀再次攻来,今日成王败寇都得要争一争。
后方悉嗦间痦子等人包抄了过来。
“格老子的,后山竟然还设有陷阱,得亏老子机灵,尔等速速束手就擒。”痦子带人边战边吼。
叛逃者不过七八人,他们两队二十人围捕一前一后不过半个时辰就都全绑了。
吴莫言站在那王校尉身前,俯身沉声道:“王校尉是聪明人,知晓我们想问什么吧?”
那黑子王校尉冷哼一声,“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吴莫言淡淡道:“我不想浪费时间,我听说王校尉老家是晋州人,你可知你犯的错会连累家人?倘若你说出所效忠之人和防御图下落,大将军或许会网开一面宽恕你的家人。”
“既敢做,我就已想过失败后的后果。”王校尉一脸决绝,被反绑着手瘫坐在地上。
痦子气得大吼:“王大头,莫敬酒不吃吃罚酒,尔敢叛逃出西北军已触犯军规,偷盗防御图罪加一等,如今给你机会减轻罪责保全家人,还不速速招来!”
都是同一军营里的兄弟,走到如今局面,难免痛心疾首。
吴莫言见那王校尉再不开口,冷着脸挥了挥手,其他六个人包括了望塔上那个一同被带到了后面的茅草屋后,乔也拉着痦子跟了上去。
吴莫言抱胸靠在一棵树干上,对委顿在地的王校尉道:“你不说,总会有人说。”
一片静默中,燃烧的那间草屋熄灭了。黑暗中,后方间或传来几声痛呼闷哼声,王校尉淡漠的脸开始渐渐扭曲。
终忍不住开口:“吴将军,看在同出西北军营一场,可否给兄弟一个痛快。”
“你清楚,这不可能,除非你说出实情。”
王校尉脸憋的通红,眼露狠色。
吴莫言想到什么几步上前卸了他的下巴,“既然有骨气不说,那想来也有骨气抗得住军法。”
王校尉呜呜两声,整个人衰败的躺倒在了地上,他明白,如今就是他想开口也没机会了。
不过一刻钟,乔也走了过来,对着吴莫言轻轻点了点头。
吴莫言暗松一口气,直接吩咐道:“连夜下山回营。”
今夜过后已是第六日,家中人已闭门不出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