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姐姐,我伤害了你这么久,这次就让我来弥补你,好不好?”
“我知晓的,我体内有姐姐的魂魄。只要把魂魄还给姐姐,姐姐就能成神了。”
鹿羲梧眼眸泛红:“给吾滚!”
伶述尘不恼,依旧笑着。
“最后关头了,姐姐还是不肯说爱我吗?”
少年眼睫颤抖,握紧了闻悲剑,死死盯着鹿羲梧,眼角红云缠绕。
“姐姐,我等这一句,等了许久。”
少年声音嘶哑,似乎还有些委屈的神色。
鹿羲梧拼命摇头,试图挣脱开伶述尘的禁锢。她道:“若你现在放开我,往事如何,我通通不追究。”
伶述尘却充耳不闻。
他走近鹿羲梧,伸手抱住她,垂下头,将脸埋进她的颈窝,贪恋地嗅着她的气息。
滚烫的液体落入她的衣襟,烫到她心尖发颤。
少年声音低哑:“没关系,姐姐不说,那阿伶来说给姐姐听。”
鹿羲梧感觉自己五指不受控制地蜷缩,捂住了冰凉的剑柄。
闻悲剑在她手中悲鸣呜咽。
她的手,被一股力量操控着,抬了起来。剑尖,直指着少年跳动的心脏。
伶述尘吻了吻她的耳尖,又摸了摸,低声道:
“姐姐,我爱你。”
闻悲剑呜咽着后缩。
无济于事。
话音刚落,鹿羲梧听见血肉破开的声音。
鼻尖是铺天盖地的血腥味。
伶述尘睫毛颤了颤,垂着眸子,似乎是想吻她。
可惜,他没有了力气。
他的唇瓣越靠越近,却在咫尺间,倒在了她怀中。
她终于有力气抬手,将少年抱进怀中。
“阿伶…”
闻悲剑猛地破碎,剑尖一缕莹润的魂,裹挟着泛红的脊骨猛地进入她的身体。
天地寂静,金光乍现。
邪祟在金光中化为灰烬。
金色的瞳孔扫过血河千里,倏忽降下脆金色的雨,雨声猎猎,天雷滚滚。
雨落之处,春花重生。
祟神死,万物生。
古神灭,
新神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