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欲走,却被又生抓住手,“如果我需要看精神科,就不会说动你亲自来找,别人讲我发神经,我不在乎大哥,你问我的那些,我有无讲错?”
庄大少语滞,对上又生微发红的眼眶,复缓缓坐下。
他有太多问题要问,却无从开口。两人皆沉默。
半响,又生把一个暗红色织锦匣子推到他面前,“你和阿嫂的结婚礼,祝你和阿嫂百年好合,共效于飞。”
“多谢。”庄大少打开来看,是对积架,男款大气,女款别致,这一对少讲要花上万英镑。
“苏太初”庄大少竟不知如何称呼才好。
又生笑,“大哥,你喊我又生吧。”
庄大少试着喊一句,深感别扭,“我还是像幼时一样喊你妹妹。”
时隔数年再坐一块,两人并没有太多陌生感,谈及以往,有讲不完的话,若说来之前庄大少还将信将疑,现在几乎深信不疑。
如果不是他妹妹,他们不可能有太多重合回忆,话讲太多总是会露馅。
“我带你回去见爹哋妈咪。”庄大少有些激动,从茶楼出来,要拉又生上他车。
“毫无缘由跟你回去,爹哋妈咪只会以为我有所图。”又生拍他手,“等你和阿嫂结婚,我去喝喜酒。”
毕竟四小姐在庄家生活数年,比她待的时间更要长,真要演,比她还会演。
又生早有计划,她寡不敌众,唯有逐个攻破,只是庄大少一个相信没用,她要让所有人信她是真正的庄太初。
他们街口分开,途径水果档,又生切半只冰镇西瓜拎回去。
苏又存正好嘴馋,一口气吃掉大半,不忘嘴甜,“还是家姐最好。”
又生乜他,嘴角却禁不住上翘,“今天怎么没去补习?”
“英文老师和助教偷情,给我们放假。”苏又存不关心别人偷情,只关心他家姐,“刚才来家里的人是谁?你男友?危仔阿爸和你什么关系?听讲你们在拍拖,所以家姐你脚踏两条船?”
又生太阳穴突突跳,伸手拍他脑袋,“乱讲乱讲,才没有脚踏两条船。”
“那刚才是谁?”他好奇问。
又生一愣,抚在他脑袋上的手改揉他头发,“是个很熟的朋友。”
苏又存哦一声,没再多问,片刻,他恍然道,“即是说,你和危仔阿爸在拍拖!”
又生脸红,没有反驳。
苏又存替他家姐开心,可又有些苦恼,“家姐,我平白无故比危仔高一辈,日后他见我,岂不是要喊声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