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小闹剧反而令我的心情开朗了起来,至少让我感觉到自己还真实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两人根本无视身后隐约传来的‘江湖骗子,神棍,卖假药的’诸如此类的嘲笑,悠闲的在诸多摊位前寻找着真正的古代物件。
可惜的是卖假药的和艺术家都不是玩古董的行家,我们前世生活在南北朝时期,那时候的一些物件我们倒还识得,不过像这种小型的古玩市场自然是见不到那个朝代的东西的。而从南北朝直至现在的这么多年里产生的物件我们却并不认识,因为那段时间在我和金刚炮的记忆里完全是一片空白。
转悠到天擦黑,两人分别将自己淘到的宝贝找名家掌眼,结果我三千多买的绿锈班驳的铜剑是被人用尿作旧了的赝品,而金刚炮花一万多买来的“青花”瓷器上竟然被行家现了5o2粘贴的痕迹。
“辛苦了。”金刚炮折断铜剑砸碎瓷器,掏出了几张大票甩给了掌眼的行家。他的举动是什么用意我自然清楚,他担心这个掌眼的拾漏。
“回山。”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六点多了。
“从外面吃吧,吃完饭给你剪一下头。”金刚炮率先走了出来。
失去了冠簪以后我的头便一直披散着,自己也感觉有些碍事,电影里的长帅哥的头都是经过处理的,现实中男人的长头根本没那么直,我此刻的头长且蓬松,远看跟顶了个鸡窝差不多,的确该修剪一下了。
饭后,二人去了一家高档美店。
“先生,您上次从哪里染的头?”美师查看了一下我的质。
“我没染过。”我歪头疑惑的看着他。
“您看。”美师用梳子分开了我的长,我这才通过镜子现自己的根已经全白了。
“老于,你咋多了这么多白头?”金刚炮惊讶的喊道。
“原来就有,你没现罢了。”我故作轻松的冲金刚炮笑了笑。其实我在进入昆仑山寻找温啸风之前曾盘整过头,那时候还是全黑的。
“先生,要染一下吗?”美师殷切的问道。
“染,染完再给他拉个直。”金刚炮点上了香烟。
“不用,稍微剪短一点,打薄一点。”我缓缓摇了摇头。我已近而立,自然不会再去跟风耍酷,何况古语有云,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不管男女都会为自己喜欢的人而打扮自己 ,可是我生命中的两个女人都已离我远去,我打扮了又给谁看?
“老于,你在这儿理着,我去楼上看看。”金刚炮嘿嘿笑着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去?”我随口问道。
“追风让我买个假。”金刚炮讪讪的笑道。
“她要假干什么?”我疑惑的问道。
“她不要,是我用,”金刚炮伸手指了指自己的板寸,“开派那天我咋戴道冠?”
随着紫阳观开派大典的临近,很多收到了请柬的同道中人先后来到,紫阳观逐渐热闹了起来。
先期到来的那些宾客大多是些小的门派,有很多是掌教亲自到贺,不过大多是些只会念经打坐的普通道人,别说紫气高手了,就是红色灵气修为的都不多。
“你当初送请柬的时候是怎么送的,怎么外面的那些人修为那么差?”晚饭后我冲迎客归来的金刚炮问道。由于我身份特殊,自然不能做那迎客接宾的事情。
“草,一听要打架就蔫了,有高手也不敢往这儿派了,净弄些草包过来,”金刚炮破口大骂,“灵天观的观主有紫气的,结果他不来,派了个狗屁不是的狗熊师弟。无日山的也是,天虚阁也不是好东西。。。。。。”
“等等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送请柬的时候都跟人家说了什么不相干的?”我疑惑的看着金刚炮。听这家伙的意思送请柬时还一并透露了要上九华山找茬的事情。
“我就说三教本一家,佛道不同宗,九华山的明惠老秃驴无德不仁,天下同道当共讨之。紫阳观不才,愿为先锋,振吾道门。。。。。。”金刚炮滔滔不绝的说道。
“追风让你这么说我的?”我皱眉看着金刚炮。怪不得没谁敢派有道行的人过来庆祝呢,弄了半天是被这家伙给吓的。
“我自己想的,分请柬的弟子都背熟了,别以为只有你会说这些场面话。”金刚炮叼着香烟面有得色。
“我真后悔把封神玉给你找回来了。”我伸手摘掉他的香烟,起脚踏灭。
“我哪知道那帮家伙那么没种?”金刚炮见我生气,知道自己又闯祸了。
“你没说我为什么要去九华山吧?”我叹气摇头。这家伙要是说出我去九华山是为了一个女人的魂魄,天下同道会怎么看我?
“没有,我就说那个老家伙不是个东西。”金刚炮连连摇头。
“其实咱俩最不是东西。。。。。。”我说到一半猛然现山脚下出现了几道怪异的气息,惊愕之下止住了话头。
“怎么了?”金刚炮转头回望,也是大吃一惊。
“谁他妈的带死人过来干啥?”金刚炮说着掉头走了出去。此刻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他紫气已经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