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袭红衣再也看不见了,莲芜才从一边的屏风后探出头。
陛下。。。。。。?
什么都没说破,却不言自明。
这丫头,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躲在那里听墙角的。
云迟又好气又好笑,还是唤她过来为自己梳洗,一面嘱咐她收好那副面具。
是。
莲芜脆声应,偷藏着的笑意飞上了眉梢。
陆大人那么迟才走。。。。昨夜陛下一定玩得很尽兴吧。。。。。
。。。。。。
一连过了五日,不知怎的近日弹劾的折子尤其多其中半数都是针对户部侍郎陆钰的。
陆钰那日回去后,执意与王家女退了婚,还附上数块宅地做了赔礼。
然而工部尚书王质并不领情,几番商讨无果后,这个伤了自家女儿心的负心汉自然成了他的眼中刺肉中钉。
原先他也算看好这个年纪轻轻便官至四品的年青人,可谁知他如此不识抬举,连他堂堂王家都敢轻侮,那他便容不下他了。
于是,以各种理由弹劾陆钰的奏折,便如秋日落叶和冬日飞雪一般积在她的案上。
她心烦了好几日,忙得嘴角都起了小小的水泡。
莲芜,煮些凉茶来。
方一踏进鸾凤殿,她便遥声向那头吩咐着。
然而并未听见莲芜的回应。
只有一个清泉般温润轻柔的声音响在耳侧,很是陌生。
臣侍去为陛下煮茶吧。
正欲解衣下浴池的云迟一愣。
她侧头,一抹玉色身影就这样印入眼帘。
比女子还要白皙的那张脸上,被细密睫毛围着的双眼清澈又安静。
被女帝这样不明所以地盯着,他似乎很受伤。
陛下不记得了?
云迟闻言大惊。
她的确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招惹了这样一枝秀色桃花。
难道是之前蛊毒发作的时候。。
然而面前的美貌少年并未计较,只是低下头来将微凉的指尖贴在她的颈边。
。。陛下累了,臣侍伺候陛下洗浴罢。
不知是被那如玉般温凉的手指冰得,还是被这句过于自然而亲昵的话触动,云迟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而这名少年似乎也察觉了她的抗拒。
手上的动作一顿,他默默地离开了她的皮肤。
陛下是不是嫌弃臣侍
他的声音带了几许苦涩,即使不去看,也能料想那张脸上该是如何低落。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