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知的引-诱才是最要命的。江开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缩一下,手指更深陷进她雪堆般柔软的皮肤里。
他的每一根血管成了引信,从指尖开始,一路噼里啪啦燃着火星子,火树银花地烧向最终的燃爆物,名为心脏。
轰然爆炸,欲罢不能。
良久,他喉咙里才溢出一声淡淡的“嗯”,手绕到她后背,那个过程漫长得像一场酷刑。
用他们彼此都熟悉但久违的方式,四指从上到下一遍遍梳过她微潮的背脊,像抚摸一只慵懒的猫。
极致的享受里,她烦躁的情绪得以快速平息,整个人轻盈得不像话,舒服到不知所云。
她的呼吸渐渐缓慢,江开给她挠痒的动作缓下来。
他的瞌睡已经彻底醒了。
从第一次碰到她的背起,他从来没有哪次觉得这般索然无味。
能救他于水火之中的解药近在咫尺,且毫无防备。
只要他狠狠心,就任他偷,任他抢,任他掠夺一空。
盛悉风第二天很晚才醒,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床上,明晃晃的一线。
她撑着昏沉的头脑坐起身,抱着头坐了会,忽然想起昨天蠢狗好像又尿床,江开在她这里过夜来着。
此刻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他不知所踪。
说曹操曹操到,小屋的感应器发出“滴”声,一人一狗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她门前。
尽管他这两天都睡在这里,但他没忘记这是她的房间而不是他们的,还是出于绅士风度叩了门。
睡衣单薄,盛悉风拉高被
子:“啊?”
江开这才推门进来,全身黑色运动套装,上身修身下身宽松,外套拉链拉到顶,露出一小截的脖子,肩膀宽阔,腰身很细,显得外套下摆有些空荡。
衬得整个人又精神,又清爽。
她抬眸,和他的目光对个正着。
昨夜的记忆纷沓而至。
她记起那个似是而非的拥抱,也记起他的不小心越界。
再后来她就记不太清了,只能凭借一些零星的碎片,经过拼凑,还原出大致的经过,但触目惊心到她不分不清那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即便是梦境,都太过旖-旎了。
——江开一下下替她挠背,待她汗意收敛,皮肤恢复干爽,他的动作也逐渐停止,却并没有把手拿开。
他慢慢用拇指摩-挲着她的皮肤,一点点往前绕,绕到她的侧肋骨上。那是个分界点,再往前一步,便是雷池。
他在边缘线上来来回回停了很久,唤她:“盛悉风。”
嗓音低哑得不像话,仿佛在竭力压制着什么。
“嗯?”她迷迷糊糊地应。
他停顿好一会,时隔两年,又问她那个问题:“让不让睡?”
也许是因为醉了困了,也许那根本就是个梦,总之这个问题并没有让她像前一次那般闻风丧胆,甚至保险起见,她还做了确认:“房间吗?”
“白痴啊你。”他忍俊不禁,“我不就在你房间里。”
她迷糊得不行,忘了接腔。
“我说你。”他追问,“让不让?”
她有些为难,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但脑子里全是浆糊,转得很费劲。
“让不让?”江开一个劲催她,打断她好不容易有点眉目的思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