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聂远洲年过五十,却仍然是俊朗青年的样子,他和楚锐对坐的时候旁人很难分清究竟哪个年级更大。
&esp;&esp;你已经把利害关系都摆在了我面前,聂远洲冷笑道:而且所有的信息都在向我传达着个信号,就是驻地没有你,这切都没有办法解决。
&esp;&esp;您当然可以解决。楚锐在这位长辈面前的态度说得上恭谦,像是通常的感染者,用最简单的方法就可以解决。我是说,如果有
&esp;&esp;有您的客人。终端柔软的声音在廖谨耳边响起,是否切换画面?
&esp;&esp;廖教授办公室内配备有全套的监控设备,实时连接,他人进入立刻报警。
&esp;&esp;廖谨并不感兴趣是谁进来了,道:不用。
&esp;&esp;终端回答说:好的。
&esp;&esp;楚锐等廖谨等了半个小时。
&esp;&esp;玫瑰花放在廖谨的桌子上,娇艳的花朵朝着楚锐。
&esp;&esp;他很耐心,至少在这段时间里没有表现出丁点的不耐烦。
&esp;&esp;等到廖谨把整理出来的资料全部看完,他才道:走了吗?
&esp;&esp;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助理进入他办公室来取资料,同事和上司在知道他不在之后往往都不会进来。
&esp;&esp;没有。终端道:他还在那。
&esp;&esp;如果对方有事找他,应该在会客室等候才对。
&esp;&esp;廖谨切换了画面。
&esp;&esp;他先看见的不是楚锐,而是桌面上的玫瑰花。
&esp;&esp;因为办公室整体色调偏暗,而那束玫瑰花的颜色实在是过于耀眼,鲜艳得刺得人眼睛都疼了。
&esp;&esp;他把目光转向坐在椅子上静静地仿佛在和花对视的楚锐。
&esp;&esp;楚元帅今天没穿军装,整个人显得闲适又放松。
&esp;&esp;终端明显地察觉到了廖教授忽上忽下的情绪,在对方没有开口之前就立刻辩解道:您并没有给我列出个名单,而且是您拒绝切换画面的,作为个植入软件我已经竭尽全力了。
&esp;&esp;是的。廖谨十分赞同。
&esp;&esp;所以这是到此为止的意思?
&esp;&esp;终端早就习惯性分析廖谨的行为以做出最符合主人选择的判断。
&esp;&esp;这种软件都是在被主人更换之后彻底销毁,所以终端并没有其他可以参照的样本,但是通过分析各种资料里人类的行为和廖谨的对比,他绝对是最无欲无求也是最喜怒无常的那个。
&esp;&esp;个终端不需要那么人性化,更何况廖谨也不需要程序的关心,不然它定会建议廖谨去看看精神科。
&esp;&esp;廖教授安静地坐了几秒才站起来。
&esp;&esp;要是终端没看错的话,廖谨刚才应该是弄了下自己的头发?
&esp;&esp;它没有美丽或者是丑陋的概念,就算有,它的判断标准也和人类不同,从终端的角度看,廖谨的五官只能算是数据,相较于其他人来说输入得更加复杂,也更加完美的数据。
&esp;&esp;所以,它直觉得廖谨的态度是对数据本身的不尊重,哪怕本身就是他自己。
&esp;&esp;所以他现在居然开始在意数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