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因为这些缘故才来这里的,不然他真没有这个必要出现在这里。
“听起来很动人。但也仅限于听起来。”
蒋思青笑道:
“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不像官员,更像一个伪善的商人,貌似大度,其实一肚子脏水。”
“为什么?我洗耳恭听曾大小姐的剖析。”
陆政东自嘲的笑道,这曾家的小公主果真是铜墙铁壁油盐不进的主。
“曾家和云家也是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这一次我只不过是一个仗着你在明我在暗一星半点优势。在你背后耍小手段捅刀子,一旦东窗事发,我以后遭罪未必就比现在遭殃来的轻松。这一点我是有思想准备的。”
“你所有判断是建立在最坏结局的基础上。”
陆政东皱眉道:
“竞争是难免的,竞争实际上也是一种促进大家进步的动力,但竞争就一定要你死我活?你所有的思维都是建立在零和搏奕这样的方式之上,这有点落伍了,共赢现在才说主旋律。”
陆政东淡淡的道:
“想必你也知道你哥之前所做的一些事情,我也没有对他穷追猛打,今天我依然没有想要把你怎么样的意图。你我都掏心窝说话,我对你。对曾怀德乃至曾家是不是足够宽容大度仁至义尽?”
“这话不假。”
蒋思青点头道,她很理智,理性思维跟感性情绪的较量中处处占据绝对上风。她对陆政东如此,其实和两家的恩怨无关。只是因为曾怀德,即便如此,也并不丝毫影响她对这个男人的客观认知。
“那为什么?”
陆政东凝视着对面的曾家大小姐。
“主要是我不想麻烦老太爷,也想证明给他看,他最疼爱的孙女不是个花瓶,也能作大事。现在回想,该扇自己耳光。”
蒋思青微微侧过头,闪过一抹绝无表演成分的黯然神伤,心里想着。这算是理由,而真正的个中缘由她却只能带入棺材中……
陆政东点点头:“是该扇,这实在是一场没有任何胜算的豪赌。即便是你在我的事情上上面赌赢了,可是对于曾家来讲,还是会输掉,你看看现在有的人的动作就明白了。”
“你是说……”。
蒋思青问中带着点惊骇。陆政东没明说,但是所指却是很清楚,那就是自家的盟友西山系有异动。难道自家结盟许久的这个同盟也要开始瓦解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告诉你。你猜错了。”
陆政东露出神秘地微笑:
“你有没有想过。经济系有可能和政学系结盟?”
“这……这怎么可能?”
听闻过众多骇人事件的蒋思青忍不住露出瞠目结舌地表情。居然还有几分天真地味道。就像一个刚刚听说自己地父母更疼爱弟弟一样地小女孩。不可思议。怀疑。还有一点点地怨怼。
“你们家的情况你自己清楚,在什么领域有种一手遮天的味道。政学系也需要拓展空间,而你们家的领域显然最为广阔。”
陆政东说完,侧头看着蒋思青那张被惊骇的表情弄得有些扭曲的脸庞。
“怎么,完全没有想到吗?”
这一刻她的高傲不在,显然这击中了蒋思青的要害之处,蒋思青没想到她的所作所为还会带来这样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