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很能干了?”
“确实很能干。”
“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圣·约翰是一个造诣很深、学识渊博的学者。”
“他的风度,我想你说过,不合你的口味?”“——一正经,一付牧师腔调。”
“我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风度。但除非我的口味很差,不然是很合意的。他的风度优雅、沉着,一付绅士派头,”
“他的外表——我忘了你是怎么样描述他的外表的了——那种没有经验的副牧师,扎着白领巾,弄得气都透不过来;穿着厚底高帮靴,顶得像踏高跷似的,是吧?”
“圣·约翰衣冠楚楚,是个漂亮的男子,高个子,白皮肤,蓝眼晴,鼻梁笔挺。”
(旁白)“见他的鬼!——”(转向我)“你喜欢他吗,简?”
“是的,罗切斯特先生,我喜欢他。不过你以前问过我了。”
当然,我觉察出了说话人的用意。妒嫉已经攫住了他,刺痛着他。这是有益于身心的,让他暂时免受忧郁的咬啮。因此我不想立刻降服嫉妒这条毒蛇。
“也许你不愿意在我膝头上坐下去了,爱小姐?”接着便是这有些出乎意料的话。
“为什么不愿意呢,罗切斯特先生,”
“你刚才所描绘的图画,暗视了一种过份强烈的对比。你的话已经巧妙地勾勒出了一个漂亮的阿波罗。他出现在你的想象之中,——‘高个子,白皮肤,蓝眼睛,笔挺的鼻梁。’而你眼下看到的是—个火神——一个道地的铁匠,褐色的皮肤,宽阔的肩膀,瞎了眼睛,又瘸了腿。”
“我以前可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点,不过你确实象个火神,先生?”
“好吧——你可以离开我了,小姐。但你走之前(他把我搂得更紧了),请你回答我一两个问题,”他顿了一下。
“什么问题,罗切斯特先生?”
接踵而来的便是这番盘问:
“圣·约翰还不知道你是他表妹,就让你做莫尔顿学校的教师?”
“是的。”
“你常常见到他吗?他有时候来学校看看吗?”
“每天如此。”
“他赞同你的计划吗,简?——我知道这些计划很巧妙、因为你是一个有才干的家伙。”
“是的,——他赞同了。”
“他会在你身上发现很多预料不到的东西,是吗?你身上的某些才艺不同寻常。”
“这我不知道。”
“你说你的小屋靠近学校,他来看你过吗?”
“不时来。”
“晚上来吗?”
“来过一两次。”
他停顿了一下。
“你们彼此的表兄妹关系发现后,你同他和他妹妹们又住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