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许轻舟也不是善人,无利不起早的事,他可不干。
他在铺一盘棋,很大很大的棋盘。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许轻舟在忙自己的事,苍月心吟也在忙自己的事。
她重整朝纲,清除异己,整个京都朝堂在半个月不到的时间里,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掌握在了她的手中。
至于六位公卿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已然被苍月心吟逼到了角落。
一退再退,直到无路可退,成了那待宰的羔羊。
最后捏着的一张牌,也仅仅只是各封地支持他们的王,还有宗族的名头。
却始终形同虚设,以无实权。
可是即便如此,苍月心吟依旧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继续将手伸向了六人,势必要给他们覆灭一击,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她心里很清楚,要做自己想做的事,这六位国公就得拔了,特别是魏国公这座大山。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她断然无任何收手的可能性。
魏国公在朝堂中频频受挫,自知大势已去。。。。。仰天长啸,悲从心生。
“悠悠苍天,何不助我。。。。。。”
魏公失了势,从此不早朝。
其余几位国公自是也大差不差,面对圣上的压制,他们无能为力,也只能摆烂。
夜宿醉青楼,寻花问柳,日深居宅院,不问事事。
苍月的朝局开始平稳,党派之争渐渐远去。
许轻舟知道,时机到了。
苍月心吟也同样清楚,该收网了。。。。。
三月中旬,入京都第十六日。
深夜,月明星稀。
南城别院,迎来两位特殊的客人。
他们披着黑衣,掩藏于夜色中,敲响了南城别院紧闭的大门。
“大晚上的,谁啊。”
一当值家丁,不耐烦的打开了门,便见两名黑衣人站在了门口处。
其中身材高大者,低沉道;
“去,通报忘忧先生,有贵客来访。”
那开门的护卫,本是憋着一肚子火,但是看到来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后,却也不敢迁怒。
心中清楚,对方绝非寻常家的人。
自己绝对惹不起,正准备去通报,却有一柄寒刃自宅院深处袭来。
“嗖——”地一声,洞穿黑夜,凌冽寒芒,擦着那护卫的面颊掠过,只蹦门口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