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农业之税,百姓之赋减少了,但是工商之税却是明显增长了。
摆明就是要对贵族,士族,世家下手。
不仅如此,他还让户部土地部门负责重新丈量三省良田,尤其是王侯士族,富甲豪商之家的田亩。
并重新修订户籍,登记天下之民。
一条条一件件,听的那户部尚书的汗水从进门便在未曾止住,袖口早已湿透。
许轻舟薄唇一碰,说出的这些事,户部干起来,那可都是天大的工程啊,岂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
登记户口,三万万民啊,江南三省本就是沃野,田亩万万尽是良田。
丈量也就罢了,可是氏族之家的良田,岂是他们想量就能量的。
还有,新增工商税目,那些东西干起了,可是要得罪不少的人啊,而且还是有权有势之人。
岂有那般容易。
这不是在让他干活,这是将他往绝路上逼啊。
其余户部官员亦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坐立难安,如芒在背,比之刑部好不了一点。
整个户部改革的探讨,一直持续到临近黄昏时,许轻舟方才结束了属于他的演讲。
视线缓缓扫过众人,平静问道:“我说的,诸位大人可都记下了。”
诸位大臣连忙点头哈腰,纷纷回应。
“听清了,听清了。”
“老臣都记下了。”
不过不少人却是一副欲言又止之态。
“有问题现在就提,过期不候?”
户部尚书闻言,小跑跪到堂中,擦了擦满头大汗,低声诉苦。
“国师,非到不是我等推辞,只是国师所言太难了,下官怕是做不到啊。”
不少臣子亦跪到堂中附议。
“是啊,国师,丈量天下田亩,得罪的可都是王公贵族,我们官微人轻,太难了。”
“江南三省,民者三万万,全部重新登记,我户部人手根本不够,还望国师明察,宽限些时日。”
“税赋是国之本,贸然更改,怕是会惹来群商不满,闹出霍乱,兹事体大。。。。。”
“是啊太难了,望国师三思而行。”
“臣等跪请国师三思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