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托国师的福,若无国师,简某怕是还拿不了这状元。”
七分感激三分无奈。
许轻舟不否认书生说的话,在他来前,官官勾结,科举明面上是做给天下人看的。
背地里却是有权有势者扶持亲信的上升通道。
何曾有公平可言呢?
姑且不知这简小书是否有状元之才,就是有,未必就能轮到他一个无权无势的贱籍之民不是。
“现在得了功名,简兄可有什么想法?”
“国师有恩于我,一切全凭国师吩咐,若是有用得上我简小书的地方,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许轻舟抿唇一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好。”
随之走上堂,提笔在一张纸上疾书,遂盖国师印章,交于简小书手中。
“拿着这个直接去户部找户部尚书报道,事了,晚上来见我。”
虽未明说,可是简小书很清楚,国师这是打算重用自己了,心中自是惶恐,也是欣喜。
双手接过信纸,跪地而拜。
“多谢国师,简小书领命。”
许轻舟摆了摆手,风轻云淡道:
“去吧。”
“遵命。”
说完起身,始终低头,倒退出了大殿后,扬长而去。
握着手中信纸,柔弱儒生眼底泛起惊芒,凛冽异常,昂首阔步间,自是春风得意少年郎。
苍月心吟来到了许轻舟身侧,仰着脑袋,如往常一般看着先生的侧脸,笑问:
“先生是打算重用这简小书吗?”
许轻舟不否认,回道:“确有此意,不过还需看看。”
苍月心吟纤细的眉梢微微蹙起,认真的分析道:
“可是我看这简小书并无过人之处,说话唯唯诺诺,有些太过拘谨了,能堪大任否?”
至少那书生,给她的感觉,就是气场太弱了。
兴许有些才华,但是过于稚嫩。
许轻舟不置可否,若非那夜月下对饮,简小书醉后狂言,他与苍月心吟所想也无不同。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眼睛看到的,不一定为真。”
苍月心吟玩味的笑道:“先生,这是骂人的话?”
许轻舟尴尬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