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恶心!”蒋桃四肢被压,只能怒骂。
张望语气低低,呢喃着凑近,“我的好妹妹,你胸好软,再多挣扎挣扎,蹭的我都有反·应了。”
“你滚唔——”
张望轻笑并不给她骂人的机会,低头就亲住了四肢毫无用武之地的蒋桃。
蒋桃身子抖得厉害,她脸色像是一个几百年不见天日的吸血鬼,苍白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去世,唇上张望的舌很恶心的在舔,蒋桃在他试图伸舌进来,张嘴狠狠咬了他一口。
一瞬间,有厚重的血腥气在两人身侧蔓延。
张望被咬的痛死了,他眸底越发阴郁,退开唇,一只手捏住蒋桃的下巴,正要用手探进她口腔里欺辱她,却见蒋桃眸底带着熟悉的狠绝,他下意识去护着后脑勺,但也来不及了,蒋桃用力挣脱开的一只手握着单反,用了全身地力气砸向了张望的后脑勺。
张望几乎没反应地时间,便晕厥在了地上。
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他后脑勺流到地板上,绵延了很长。
血腥味充满了整个二楼,工作人员盯着不过瞬间便满地鲜血的画面,后知后觉报了警,有人冲下楼,大喊,“别弄出人命了,快点打120。”
蒋桃滑坐在了地上。
她手脚还在发颤,脸色并没有因为脱险而恢复血色,反倒越来越苍白。
胃里恶心直犯,呕吐的感觉涌至喉间,蒋桃半跪着,手臂半撑在地上,脑袋低着一直在呕吐。
秽物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蒋桃吐到最后,只能吐出胃里酸水。
有人上楼,稳重又不失急促地脚步声。
随后有人在她身侧蹲下,握住她的肩膀,试图掰正。
“滚开!”
蒋桃现在对任何人的触碰都反感,她面无表情的脸白的吓人,挥着无力地手臂正要挣开那双手臂,却先被男人掰正了身体,熟悉的嗓音响在她耳旁,“蒋桃。”
她光是听见声音,鼻子就一酸,在见着确实是季镜年时,她眼泪倏然就落了下来。
两只手揪住季镜年的手臂袖口,带着哭腔,“季镜年——”
季镜年半蹲在地上,按着她后脑勺把人压进怀里,手一下一下顺着蒋桃的后背,极低的声,“没事了,没事了。”
蒋桃长大后就没在人前哭过,但眼下,她控制不住自己,眼泪一个劲在流。
恶心地碰触,恶心的唇舌,太恶心了,恶心到她浑身都在发抖。
泪水打湿了季镜年的衬衣,手紧紧地攥紧他衣领布料,她颤着音,鼻音厚重:“季镜年,好脏,好脏。”
季镜年侧眸看了眼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的张望,神色不明,他收回视线,一只手搂着蒋桃的腰,一只手揉着蒋桃的脑袋,一直低着音:“哪里脏,我给你擦掉。”
蒋桃没说话,但是手却从他衣领上松开,她两只手在很用力地擦嘴巴。
季镜年反应过来将她从怀中拉开时,她嘴唇已经被擦得很红,再用力一点,就能破皮流血一般。
她无声掉着眼泪,瞳孔完全失焦,完全像是无意识在做这个动作。
季镜年没做停顿,他扯下她两只无意识在动的手背,在蒋桃眸色骤缩,惊恐惶然时,低头将自己薄唇覆了上去。
蒋桃仍陷在张望强吻的那场噩梦里,在季镜年舌尖探进时,她下意识张嘴就咬,季镜年于此时摸了摸蒋桃的脸,退出几分,低声,“蒋桃,我是季镜年,不是张望,不脏了,一点也不脏,嗯?”
她从噩梦中回过神,空洞的双眸抬起,眼泪还在无声流着。
季镜年摸了摸她的耳垂,额头抵着她的,“看清了吗?我是季镜年。”
他薄唇再次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