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抒音洗完澡,换上了一套黑色蕾丝睡衣,蕾丝下纤细白皙的身材若隐若现,和老公数十日不见,按规范流程今晚应该会有一场激烈淋漓的夫妻间交流。
“小白,在干嘛呢?”王抒音在卧室没见到马白,看到书房的灯亮着,走了过去。
“哦,没什么。”马白合上笔记本电脑,看着倚着门框的妻子,要是放在以前,看到这撩人的姿势和勾魂的穿着,自己早就狗一样扑上去了。
可是想起U盘的照片,还有在妻子公司楼下遇到的小白脸,看样子他们两人又在办公室鬼混了,现在自己迎合上去不就接小白脸的盘了?想到这,马白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不仅变成了头上一片绿的草原哥,还要触碰一个刚被小白脸碰过的肉体。
这几年,马白经过在商场的厮杀,已经无比沉得住气,他强忍住了内心的不悦,决定先把这件事放一放。相比之下,还是红马公司的事情更重要更棘手,等把那件事处理好再说。
马白回卧室洗完澡,草草给王抒音交过作业后,不一会就睡着了。
睡梦中他看见小白脸杀了红马公司的前台小妹,妻子跟小白脸一起抛尸成了从犯,在警察那喜提了两副银手镯……
突然间马白被梦惊醒,坐了起来,这时天刚蒙蒙亮。
王抒音还在熟睡,马白轻轻起身洗漱穿衣,给她手机发信息留了言,从钥匙包中拿出备用钥匙启动了汽车,往红马公司赶去,这时候马黑应该还在睡觉。
白色保时捷汽车,通过了红马公司园区的门禁,停在一栋装修考究的小楼门前,这栋小楼是马黑在公司的住所。
马白叫醒睡梦中的马黑,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马黑睡眼惺忪挣扎着坐了起来,简单洗漱后他上了马白的汽车。
一路上,两人聊着公司的事情,汽车不知不觉往郊外的方向驶去。
“哥,这是去哪儿?”
“等下就知道了。”马白轻描淡写,继续驾驶汽车。
“别卖关子了,那件事怎么办?”马黑担忧警察查案查到红马公司,更担心自己被牵连进去。
“我正在想办法。”
清晨的路畅通无阻,大部分人都还在睡梦中,汽车飞速行驶。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汽车停在了一排平房前,这排房屋已经年久失修,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
一些年老体弱的村民,还在坚守着他们已经守了几十年的小生意,馄饨面条豆浆包子油条油饼,也有的门面已经换了下一代人在经营。
马白带马黑来到一家馄饨店,天色尚早馄饨店老板刚烧水开门,马白走进店里环顾四周,用手轻抚了几张摆放整齐的旧木头桌子,这么多年除了店主变成了一对年轻夫妻,别的似乎都没变。最后他走到角落的一张桌子坐下,用餐巾纸擦了擦油腻的桌面,点了两碗馄饨。
“哥,怎么吃这个?”马黑现在已经习惯了出入高档酒楼,这种路边小摊虽然味道不差,但要皱着眉头才能吃得下去。
“还记得这儿么?”
“不记得。”
“爸爸宣布失踪的那天,我们在这里吃了一碗馄饨。”
“是这儿吗?”马黑突然愣住了,环顾四周,一切那么的陌生却又那么的熟悉。
马白没说话眼含热泪,用手抚摸着桌子边上的几道切痕,三十年了。
……
三十年前,雨夜,宁市丽水乡盛村。
丽水乡派出所的办公室内,两个小孩正低头坐在一条木头长凳上,大的那个小孩叫马白,时年十三岁,小的是他弟弟马黑,时年六岁,都是村民马涛的儿子。
派出所民警杨东宏拿出文件,告诉大一点的小孩,经过两年的调查,他的父亲仍然没有一点音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公安部门正式宣告马涛失踪。
他们在没有了妈妈之后,也没有了爸爸。
大一点的小孩听到消息紧握双拳,眼泪像珠子一样滚落,小的小孩坐在长凳上呆呆看着白墙,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马涛的老婆白丽梅容貌清秀,是隔壁村的村花,十来年之前经人介绍嫁给了勤劳肯干的马涛,两人一起种了几亩庄稼养了一点鸡鸭,小日子过得虽拮据却也美满,婚后陆续生下了两个儿子。
几年前,农村掀起了一股进城打工潮,马涛为了多挣点钱给两个儿子未来盖房子娶媳妇,就跟着老乡外出打工了。
马涛每次一出去就是一整年,在这期间白丽梅被乡里的寡妇质检员混混方树林盯上了,他身高一米八练的一身腱子肉,长得还有点痞帅,平时专挑男人长期不在家的漂亮少妇下手,所以他时不时趁孩子出去上学后过来对白丽梅调戏揩油,白丽梅知道自己不是方树林的对手,每次只能忍气吞声。
方树林见白丽梅好欺负,很快从一开始的言语调戏变成了动手动脚,时而好言相劝时而变脸威胁,白丽梅只能不停把他推开,对方树林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