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朗回来了。
心里装着事,沈明烟一个晚上辗转反侧都未能入眠,一闭眼全都是周行朗的背影。
以及车上那个风衣男人。
第二天起床时人都是怏怏的,周行朗过来敲门时她才想起今天要提前过去比赛的场地一趟。
“你电话怎么打不通?没电了?”
“摔了。”
那上半身瘫痪的手机就那样被沈明烟搁在茶几上,周行朗一入屋就看见。
话都没说就直接将自己的手机卡抽了出来,给沈明烟换上。
又借着她电话给助理打了一通电话,让送新手机过来。
沈明烟人就站镜前倒腾外套,透过镜子将周行朗的动作一览无余。
她抿唇,最后还是忍不住回头,旁敲侧击问了一句。
“哥,你手机给我了,不怕别人有事找你啊。”
周行朗低头换手机卡,头也没抬:“这周的时间都是你的,没有公事。”
沈明烟不死心:“那……朋友呢?”
“朋友没你重要。”
周行朗说话滴水不漏,三言两语就将沈明烟堵了回来。
“别整天想东想西的,小陈半小时后就送新手机过来,朋友能差这一时半会?”
那我怎么知道?
沈明烟从善如流闭上嘴,默默在心里补上一句。
比赛的场地距离住的酒店不远,只是半个小时的车程。
其实来不来都无所谓,然而自从有一次沈明烟因为记错考场跑错教学楼,差点错过考试。
那之后每次考试之前,周行朗都习惯性先带着人踩点一趟。
比赛场地选在一个美术学院,地方不大。
沈明烟来之前还想着好好逛一逛,然而有了昨晚那一幕,她现在脑中只想着从周行朗嘴中套话,哪里还顾得上参观。
可惜周行朗嘴巴严,沈明烟打听了半天都没点进展。
从学校出来后,两人经过一家华人烧烤时,沈明烟还装模作样问上一句。
“不知道他晚上有没有开门,我想晚上点个烧烤。”
又转身问周行朗,试探道,“哥,你知道他晚上营业吗?”
周行朗语气平静:“不知道,我不喜欢晚上出门。”
沈明烟深吸口气,好容易才将到嘴的脏话压下。
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