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执著问:“那她是你的什么?”
“伴侣。”他简单干脆。
我歪了头,并不想将气氛弄得很僵持,“没有欲望的伴侣?”
他端平的眉梢,稍显认真,“我不想破坏生活的平衡。”
我理解笑笑,“看得出来,你是不喜欢麻烦的人。”
他笑,眼睛成了亮亮的一条丝线,魅惑至极,“你并不简单,季忆冬。”
我耸耸肩,撅嘴道:“只要能让我生存,不管是黑社会还是白社会,都无所谓。”
他并不追究,“我不常在学校。”
“那我怎么找到你。”
“香格里拉路1号。”他笑,往我手里塞了一个金属硬物。
是个通行证,我开车往回走的时候研究了一番,还未到家,季瑞国的电话,追魂而到,我并不意外,看来明天得换手机。
“你是想问,我和您女婿是什么关系吗?”我嘲讽,让阿姨帮我披了暧和的外套,窝在沙发里休息。
“不,不是这个。”他竟然在笑,丝毫不在乎。
“有话快说。”我不兴与他打哑谜。
他沉下声音,“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我没吭声。
“廖家如女士,你有印象吗?”
我夸张的大笑,“这位教授先生,你该不会是想来一场认女的戏份吧,这些年,想认我做女儿的,可真不少啊,很抱歉,我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无亲无故,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他有些错愣,终于道:“抱歉。打扰了。”
我不耐烦正要收线,他又急忙道:“季小姐,对家女和云阳,希望你手下留情。”
我挑眉大笑,“季老先生,我是洪水猛兽吗?再说你那女儿,恐怕不愿意听到你对我说这番话哦。”那个自高自傲的季元芷,呵。
他并不在乎我的嘲讽,“你不是个简单的女孩子。”
“对,我可以破罐子破摔,反正我也没有啥好失去的,可是您的宝贝女儿,再泼辣,也是有教养和矜持的,你想说,她其实外强中干,很不容易。”
“没错,你很聪明。”
我大大的叹息一声:“很抱歉,这年头已经不流行忍让了,只有争取了才会有幸福呀,管他的道德,那些顶什么用?能吃还是能喝?那些唾沫星子是能淹死我还是能饱死我?赵云阳这么好的人,我怎么舍得放手呢,我们是真心相爱啊。”
他终于有了怒气,“果然是没教养丫头!”
对,季瑞国,我从来可都是软弱不吃的。
“季老教授,放心吧,就算他们婚后有了孩子,也不会缺少人教养的,还不是有你这个尽职尽职的外公吗,啧啧。”
“应该让云阳看到你这一面。”
“啊,我好怕啊,可惜我没有这么一位好父亲为我争取幸福。”突然转了话音,冷冷道,“您就少操这一份心吧,该来的躲不掉!”
话筒突然被另一人抢过,中年女声,很好,正主出现,显然是一直在听的。
“好个放肆的丫头,是从哪里跑出来的野种?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什么人该想该惹,别到时送了命都不知道!”
“尊贵的教授太太,您的教养真让我这个野丫头望闻生叹呀,我这个野丫头,什么都怕,可就是不怕送命啊!”好,恼羞成怒的林惠怡,这还只是开始呢,就这么沉不住气了?
“你到底有何居心!”这就是这些上层人士的嘴脸,傲然的威胁不成,便放□段,开始与你谈条件。
我哼声冷笑挂上电话,由着你们去猜吧。显然,赵云阳并不想将我隐瞒,真是个任性的人,连偷食也想偷得光明正大,人的欲望是多么可怕。
那他自然也会知道,我会这么毫不留情的回敬他的岳父岳母吧,无所谓了,我撩撩头发,反正再真实再丑陋的一面,都被他看过,又何需掩饰?
陆浩南比我还心急如焚,“季元芷不是他亲生的,这条消息多值钱!你竟然买过去又不用!”
“对,我就是要让个消息永远石沉大海,永不见天日,你若是讲出去,我可不敢保证会对你如何。”我冷笑。
他气竭,“真是搞不懂你这个女人!”
对,我若好懂,便不是季千冬,季瑞国,你就收人家的烂货,帮人家养女儿吧,最好一辈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