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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第1页)

这样,我们必须承认孔子讲过“仁者必有勇”这些话。但对于如何去勇,孔子并没有给出一个具体的系统。《孔子家语》中记载担任了鲁国司寇的孔子为了维护“礼”,而下令斩了齐国俳优侏儒(即小丑,滑稽演员)至于“手足异处”,下令诛鲁国大夫少正卯“于两观之下,尸于朝三日”,这该是他“仁者必有勇”的具体表现,就是挺身而出,敢于担当。我们要学这个“勇”,就要把孔子的“仁”,换成我们的内容。所以我们对于孔子,如果要有所继承,就不能不是“抽象继承”,因为孔子的与“禹汤文武成王周公”联系一起的“礼、仁”,离我们是太遥远了。

日本学者新渡户稻造先生著《武士道》一书,认为其武士道的敢死精神的重要来源是孔孟之道,这说法不免令我们吃了一惊,于是回头来找,果然发现了孔子说过“仁者必有勇”这些话,孟子也有“威武不能屈”这些话,都是确实的,日本人“抽象继承”了去,而我们似乎把这些丢在了一旁。我们理解的孔孟之道里好像主要不是这些内容,而似乎只是顺从、懦弱,也似乎是特地“忘记”了这些内容。

那么,我们是何时特地“忘记”了的呢?依照鲁迅和闻一多的分析,时间上是宋元以来,这样误导我们的人是宋元以来的儒士。我们可以举出的一个证据是程子。朱熹的《孟子序说》中引用的程子的话说:

“孟子有些英气。才有英气,便有圭角。英气甚害事。如颜子,便浑厚不同。颜子去圣人,只毫发间。孟子大贤,亚圣之次也。或曰,英气见于甚处?曰,但以孔子言比之,便可见。且如冰与水精非不光,比之玉,自是有温润含蓄气象,无许多光耀也。”

可见,这程子,便是抹杀孔子的“勇”,而大力推崇“温蓄”的一位,让我们的国民精神朝着懦弱的路上走。程子被尊为宋代了不起的大儒,配享孔子,于是,从此孔子就这样被包装和利用了,如果说他原也就不无这一面,那么这一面是被强调出来当成了全部。对于“这份珍贵的遗产”,我们究竟是从哪一面去“承继”呢?我们是转过来从日本人那里取法呢,还是回到我们自己的程子、朱熹?

在汶川大地震中,既产生了许多“仁勇”的英雄,从成人到孩子都有,也出现了“求生以害仁”的一位为人师表的教书先生,他在丢下学生不管、只顾自己逃命之后,还振振有词说出一大篇不仁不义的混账话来。自己不愿在地震中受害,作为教师,也应当或更应当不愿孩子们在地震中受害,但他只顾自己先从教室里往外跑了。若是孩子们就因为他的失责而遇害,他能说自己问心无愧而且没有责任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一“王道”,这一“仁心”,这一“人性善”,他一点儿也没有做到,要说他做到了,是谎言,要说他为自己的辩解是对的,则是甜药。但他或别人如果反过来叫我们对他“恕”,“不念旧恶”,“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理解他、原谅他,乃至于还要肯定他,要不然就不“温润含蓄”、不“普世”了,这时,孔子的这种“忠恕”之道,也就是“王道”,难道可以这样“与时俱进”吗?那么,难道就要对这位先生怎么样么?这就要看后果了,学生后来幸而跑出来未受教室楼震倒之害,与学生竟就因先生这一不告而先跑失去了逃生的机会,这两种情况当然是不一样的,对于这位先生,前者是在承认错误、接受教育的范围,后者还应加上要接受一定追究与惩处。但这样,是不是就不“王道”、不“忠恕”,不“仁义”了呢?想来确实如此,不免使人感到为难。那怎么办呢?于是我们就不能忘掉孔子也有“仁勇”,他倒是该咋样就咋样的,比如他“斩”了齐国的俳优侏儒与“诛”了鲁国大夫少正卯,那种“大义仁勇”,我们不该佩服吗?至于他“诛斩”得对不对,我们不讨论,我们把那些历史内容“抽象”了出去,只留下“大义仁勇”为我们所用。所以,我们对孔子可以这样“抽象继承”,但应当结合我们自己的时代内容,比如,《义勇军进行曲》,这“义勇”二字,不就可视为从孔子那里“抽象继承”过来的么?(子曰,君子义以为上。君子有勇而无义为乱,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这样,孔子(还有孟子等一切先贤)就永远是不错的。然而,我们这样“抽象继承”,那位先跑的先生(依孔子的话,他就是“有勇而无义”,至于他原属“君子”还是原属“小人”,就且认他原属“君子”吧,因为他是教书先生嘛。),以及为他跑出来之后所说的混账话叫好的人们,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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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盐案》提纲

(根据本人小说《盐》编写,事寝,剧本未作,聊录在此)

第一集  一条船靠岸;魏三麻对韩宗仁说;我们上去看看;你守在船上。他和马志孟上岸;从河边一盐店旁走过。营兵聚乐;玩“输是强盗赢是兵”罚酒。 徐牛在镇上闲逛;白吃。 粮行门口;魏三麻在看黄豆;问价。对方要四十四文一斤;少一文不卖。魏三麻说买三百斤;能便宜一点吗。对方摇头。他们又问米;要三十三文一斤;又觉得贵了;魏三麻指马志孟说;他要给儿子办事;买三百斤;王铁匠有徒弟吃饭;要我们给他带四百斤;总共七百斤;加上我买三百斤黄豆;能不能客气些;对方不肯。魏三麻说;今天怎么日鬼;都涨价了;而且不还价。粮食是买不成了。怎么办;好不容易借了一条船来;总不能空着两只手回去啊。马志孟说;价钱是贵了些儿。魏三麻抬头见到了盐店;一为孙记,十几步之外;一为王记;就在他们停船的河边;灵机一动;决定做一笔小生意。二人商议;马志孟被说服;到孙记店里商谈;孙见他们买得多;不敢卖;说要杀头的;魏三麻辩解;二人走向王记。魏三麻想起化多为少的方法,在王记遇到同一问题;但魏三麻说服了老板;分到四个人头上(魏,马,韩,王)又较量了一下盐价;定为每斤十八文;这下子又多赚了一千二百文;二人付钱;马志孟犹有犹豫;魏三麻从其手中夺过钱来;嫌他不痛快;付了款;老板再三要求咬了口;不要说是在他这里买的。二人进去扛盐包;上肩;往外运。在船上;韩宗仁又噜苏了几句;终于让步;马虎了过去。徐牛在一旁看两个老头下棋;多了一嘴;说;马在炮口。一老头白他一眼;说;河边不养多嘴牛。徐牛笑道;我就叫徐牛。另一老头;君子观棋不语。徐牛;我不是君子;我是牛。老头;去去;年轻汉子;有正经事去吧。徐牛悻悻走开;哼;臭棋!他无聊地闲荡着;忽见魏三麻;马志孟二人从孙家官盐店内扛出盐包;往河边去;急去看;见到河边之船;船舱内已经堆积若干包;他们盖好舱板;起航。徐牛想起魏三麻不肯欠两块豆腐干子给他吃的事;于是回身去盘问孙老板,孙老板给了他一点钱封他的嘴;仍不甘心;乃去报告营兵(踢翻了老头的棋摊);说出魏三麻等人来历;营兵拿起鸟枪追赶。徐牛得意。

第二集  船在航行。船主韩宗仁嘀咕不能买这么多盐;万一有个好歹;魏三麻安慰他;马志孟认为上了船出了纸店集就没事了,快撑。魏三麻算账回去可赚多少;一千二百斤盐;计用去二万二千八百文;回去就算每斤赚五文;可赚五千文。船呼呼破浪前行。追赶的营兵放了一枪。船上人发觉了追兵;眼看已近;韩吓得哭了下来。魏三麻说;人不能让他们捉去;不如把船丢下;赶快去多叫人来。于是皆上岸;弃船。营兵获船;不追了;把船往回撑;逃者回望无奈;只得火速回去搬人马。铁匠铺;王兆坦与倪发儿在打铁。魏三麻逃至;报告情况;王兆坦率众追去。

第三集  王兆坦率众追赶。船在行。营兵们正在高兴。忽闻吼声;有人追来;他们说造反了!枪上火。王兆坦;王希荣;韩宗仁三人上渡船追;岸上亦有人追;各执器械。船主赶到;叫喊已迟;船去如飞。船近。营兵警告(口称王铁匠!)反惹怒;船仍在接近。营兵放枪。王兆坦更怒。营兵放枪;倒下二人;韩宗仁照应之。王兆坦带伤斗;王希荣篙打二人下水;一兵丁正准备放枪;王兆坦一枪投去扎其下水;兵丁之枪对空响;王兆坦跳过去在船上更用劲下扎。王希荣吃惊;王兆坦叫快把那条船上二人抱过来;于是抱过二人;弃另一船;把盐船往回撑。岸上魏三麻等人目击打死了人;纷纷回。二下水营兵水淋淋上岸;逃走。空船飘至对面苇岸;船主赶至;骂了一句杀头的!

第四集  残阳如血。王兆坦三人将船撑至一芦荡深处;魏三麻等人亦至。王兆坦拿主见;事情闹大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但大家也要躲一躲;韩自认晦气了;船同盐先藏在这里;用船板先把二个重伤的抬回去。王兆坦表示自己不躲。魏三麻对不起王兆坦;王说不说这话了;于是各散。夜;村庄。门*;一个一个逃去的身影;女人的泪。王兆坦安排妻子带儿外逃;自知必死;留下一根。开炉;添火;倪发儿不肯离开;并劝王兆坦逃;显出另一种思想;但王没有接受。打铁声;王兆坦赤膊打铁;铁锤下火花四溅。

第五集  残阳照太和县庄严的县衙大门;门口有一兵丁站岗。室内;郑知县便服;手执棋书摆围棋。上岸之水淋淋二兵奔衙门。兵丁拦;出来一吏;引进;叫三人在一厅内等;吏报告知县;郑知县忙出见。营兵说为首买盐的是阜阳县魏家庄魏三麻;为首打死人的是太和县王家庄王铁匠;魏家庄与王家庄虽然分属二县;但因相邻;所以他们弄到一起去了;出事的地方是十里沟;属于太和县;所以我们先到这里来报告。只因我们的人被打死了一个;我们还要去向我们的上头报告。营兵去;郑知县与吏小议;吏退;郑踱步;烦躁。内喊老爷吃晚饭;坐下一叹;夫人有问;说出情况与他的分析;夫人劝之;并为之谋划;少不得亲自一趟。遂决;一饮而尽。

第六集  早晨。桌上三只封好的信封;一为呈上知府福大人亲启;一为呈上总兵官闫大人亲启;一为移文阜阳县海知县亲启。郑知县坐思;吏至;郑知县吩咐将桌上三信即刻快马飞送。吏见信;持信出;告辞;郑说;到王家庄三十里;下午便有结果。吏去。衙门口;二兵头率一队兵丁开出;随后;人抬官轿出;内坐郑知县。前有一牌;上有四字;“太和大堂”这支队伍走在田野上。

阜阳县衙门。一马飞至;信差进衙。知县海柱阅信;大笑。妾问何以? 海知县说出道理;首谋虽出在阜阳县魏家庄;案子却出在太和县十里沟;太和县定有治理不善之罪;阜阳县却会有捕获首犯之功;说不定倒有些造化要来呢。妾深为佩服。但也不可纸上谈兵;必须飞快把这个魏三麻捕到手。一定要亲自去。与妾分别;叮咛小心。于是;阜阳县衙门里也开出一队兵丁;一乘轿抬海知县随后;前有一牌;上有四字;阜阳大堂。这支队伍也走在田野上。

江南江北寿春镇总兵衙门。二营兵正跪报拒捕情况;闫总兵凝听;旁边坐有一武官;是亳州营都司李芳园。李:总兵大人;暴民竟敢打死营兵;这实属是造反啊!闫总兵沉思不语。一骑飞至;信差进衙。闫总兵阅信;放下信;旋命李芳园;事关重大;我马上也要到太和县去;你去集合二百营兵;于明日饭前一定赶到!李应命;令二营兵跟他而去。二营兵来劲。

闫总兵之妻(妾扎头布睡在床)抱婴儿;说;小三子才三朝;你怎么就要出去?闫总兵说事关重大;暴民打死了营兵;实属造反;我不能不去。妻;这样的事情;人家县里办不了吗?你发一纸公文;催他们一下;也就罢了。总兵说;我自有我的打算。妻说;你的打算;自然不会错;只怕不是要会哪里的婊子去吧!总兵;我家里大老婆小老婆的;我还要她们?妻说;大老婆老了;小老婆生养;正好是个机会。你说是不是。妾说;姐姐说得对;怎么不是呢?总兵;我跟你们谈正经的;你们说笑话。我去了。

闫总兵布置;一骑赴太和县;通知我明日到达。一骑赴阜阳县;着海知县明日到太和县会事。二差骑出门;一前一后打马向不同路上飞去。

闫总兵骑上牵来之马;后跟二骑;出总兵衙门;打马从容而去。

第七集  铁匠铺;门洞开;地上一堆打好的各种小农具;王兆坦与倪发儿仰面大睡。王兆坦醒;想了一下;起;收拾一小包;内装些馒头;钱;衣。倪发儿醒;一下子爬起;王兆坦叫倪发儿走;倪仍劝一起走;王坚决不肯;倪接过小包;磕头洒泪别。

兵丁涌至;王兆坦一切停当;碗盘皆空;酒壶亦空;饮最后一口酒;站起;我跟你们走;转身对家祖牌位一拜。捕去。对众乡亲说;我王铁匠这一去是回不来了;我领头闯了祸;对不起乡亲们了;地上这些;是我连夜打出来的;算是我的一片心意;大家赏脸;拿回去用吧。群众拭泪。

兵丁闯进马志孟家;扑空;韩宗仁在家;捕去。

郑知县在王族长家用茶;一时;王兆坦;韩宗仁俱到;船及盐未找到。郑知县且喜且忧。关照族长;动员自首。兵头说魏三麻就在邻庄;是否去捉。郑知县摇手;魏虽首犯;但已经移文阜阳县;由他们捉拿;不好和他们争功。于是回衙;一行逶迤而去;村民目送之。

田野上。海知县命停下。在轿内叫来兵头;吩咐都将衣服反穿;人员前往三五分散;村庄包围四面八方;前有锋;后有应;要一鼓而擒;不可逃脱!

众兵丁皆反穿衣;分散而去。海知县命轿停到旁边小树林里去;二卫兵随行。不一会;他穿一件长衫;后跟二人;从小树林中走去出;向田野走去。

徐牛正在破屋内大睡。二营兵进;打醒他。你倒没事人一样。即叫他带路去捉魏三麻。徐牛告诉他们魏三麻家;让他们自己去;二营兵不依;徐牛只好去。徐牛看到门口晒着魏三麻衣服;说一定在家。一营兵与徐牛守住;一营兵到田边打起唿哨来;众多营兵皆到;于是直扑魏三麻家;里面传出女人大叫声;魏三麻被捉出。

魏三麻被解到海知县面前。海知县问明是魏三麻;即对北跪下;口称皇上万岁!

起身;对魏三麻眼露凶光;命带走!

海知县一行离开;魏三麻女人哭着送一小包袱给魏三麻。群众站在村口目送魏三麻被捕走。

徐牛从魏三麻屋后探头探脑走出;走到门口;轻声喊嫂子;无人应;他走进去;抓一大把干子进口袋;走出;无聊似的吃起一块来。

第八集  绣户;红灯;一*坐总兵腿上;手帕托几粒瓜子;用手捏起;用嘴剥了;用嘴送进总兵嘴里;说;你是专门来看我的;还是顺路?总兵;是专门;也是顺路。问;这话怎么说。总兵说;从家里出来;一马就到了你这里;这就是专门;说明你在我的心上;明天一早我就要离开你;到太和县去办公事;所以也是顺路。女问;什么公事。总兵;要说事情;其实也不大……女说;这样的小事;还值得你亲自去这一趟?总兵;你听我说;这事要说大;能大到天上去。女说;我不信。总兵;我这一趟去;就是要把这事情给它玩大的。你怎么把它玩大;我自有办法;我的好心肝;今天你先让我玩个够……

福知府与他的三个太太在玩麻将。一吏求见。告诉知府;院子那边来说;闫总兵来了;在他的婊子那里过夜呢。知府想了一下;他没有惊动我们;我们也别惊动他。吏得旨去。太太问何事。知府说出。一太太;他家也有三个老婆;怎么还这么嘴馋?另一太太;男人没有个满足的时候。知府;好了好了;出牌出牌;说人家的事做什么。出牌。知府;我倒放心了。你放什么心。太和县;阜阳县那边出了点儿事;报上来了;我批了下去;叫两县着紧办;我心里不踏实;想要不要亲自到太和县去一下;因为打死了营兵一名;我怕就怕他总兵官要多管闲事;没想到他雅兴着呢!一太太;那就别想了;放心打牌吧!二饼!知府;吃!

晨曦。总兵起。*抱住;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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