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煞我也!”杜哲清见女儿这么说,夸张地拍了拍胸膛,然后对夏云杰道:“云杰,既然海琼这么说,你尽管放马过来,要是让我以后发现你竟然敢藏着掖着,叔叔可是要发火的。”
见杜哲清这么说,夏云杰只好无奈道:“那好吧,我尽力而为。”
“不是吧,难道你小子之前真的让着我?”杜哲清见夏云杰如此说,不禁瞪眼道。
“那不是废话吗?夏云杰连看相算命都会一些,我才不相信他连象棋都不如你呢?”杜海琼理所当然道。
“是吗?云杰还懂看相算命吗?那等会可得帮阿姨好好看一看。”吴秋月闻言顿时来了精神,而杜哲清则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他才不相信夏云杰一个毛头小子还懂那个,无非看了点相关的书籍罢了。
“只是学了点皮毛,而且命运这东西,三分靠天,七分靠自己,说多了反倒容易引得人疑神疑鬼,不看也罢。”夏云杰笑道。
“没关系,就权当闲着没事闹着玩。”吴秋月笑道,她自然也不信夏云杰真懂得算命,无非女人好奇心强,喜欢弄点事情做做罢了。
“是啊,就当玩嘛,算不准又不会说你。”杜海琼再次往夏云杰嘴巴里塞了块苹果说道。她和沈丽缇都曾求过夏云杰帮她们算命,但夏云杰总是以种种借口拒绝,对这件事杜海琼一直耿耿于怀,今天难得找到一个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夏云杰自然知道杜海琼的心思,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但毕竟这次开口的人是长辈,既然吴秋月坚持,他倒是不好再拒绝了。
“你们女人就喜欢这些不着边的事情,行了,要算命等我跟云杰把这盘棋先下完再说。”杜哲清这时已经把棋摆好,见女儿和老婆都在扯算命的事情,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说完,他又再次对夏云杰吩咐道:“云杰,这次可要来真格的,叔叔也不会再让着你了。”
夏云杰一听,心里不禁一阵好笑,敢情杜哲清害怕自己这个“准女婿”下不了台,之前还特意让了点棋。
“云杰,速战速决!”杜海琼再次塞了一块苹果进夏云杰的嘴巴,说道。
“女大不中留,不中留啊!”杜海琼的举动看得杜哲清只摇头。
……
第三盘,开局没几分钟,夏云杰就一声“将”,把杜哲清给郁闷得双手把棋子一抹,道:“这盘大意了,重来。”
第四盘,还是开局没几分钟,夏云杰又是一声“将”,杜哲清又被“将”得无路可退。
这一次,杜哲清还是不服气,又下了第五盘,结果还是一样,郁闷得杜哲清终于把棋子一扔,道:“不玩了,不玩了!”
“咯咯,终于知道厉害了吧!”吴秋月和杜海琼见杜哲清终于弃棋认输都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何止厉害,简直就是变态!”杜哲清见妻子和女儿幸灾乐祸地笑自己,愣了一下之后,也跟着笑道。
见杜哲清说自己变态,夏云杰倒是颇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主要是叔叔你下棋猛了一些,如果稍微……”
“行了,云杰你就别宽慰你叔了,还是快点给阿姨我算算看,我最近的股运如何?”吴秋月却没等夏云杰说下去,拉着他指着自己问道。
夏云杰一听顿时一阵无语,真是有其母就有其女啊。前一阵子,杜海琼可是老发短信追着另外一个自己问赌马的事情,如今换成她母亲,倒是开始问自己股票了。
“不是吧,你那几支烂股还没卖掉吗?中国的股市就不是我们小老百姓能玩的,现在大盘都快跌破一千点了,你还揣着那几支股干什么?难道还想咸鱼翻身不成?”一听老婆提起股票,杜哲清马上皱起了眉头。
吴秋月是二零零一年六月份入股市的,那时刚好是中国股市最高峰的时候,大盘创纪录地达到了两千两百多点。不过之后开始,大盘一路走低,到了今年零五年五月份,大盘已经快跌破一千点。随着股市低迷,吴秋月在股市里的钱自然是一缩再缩,甚至有一只股连当年的十分之一价格都不到。
“是啊,妈你别再炒股了。要不是你炒股,我们家四年前就搬到市区住了,而且怎么说也会搞个三室一厅。”杜海琼闻言也是微皱眉头道。
“我这不正在问云杰吗?这次我听云杰的,他说卖我就卖,他说不卖我就不卖。”吴秋月说道。
说完,吴秋月就把目光死死盯住了夏云杰,看样子,她倒不是希望夏云杰给她算股运,倒更像扔硬币决定抛还是不抛,无非那个硬币变成了夏云杰而已。而杜哲清和杜海琼父女两,也同样将目光投向了夏云杰,并且还冲他一个劲使眼神。
夏云杰看着一家三口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心里不禁一阵苦笑。他倒是不希望吴秋月继续在股市里折腾下去,杜哲清说的还是对的,中国的股票就不是小老百姓能玩的东西,玩到最后往往都成了冤大头。但问题是当他静下心由吴秋月的面相推算她手中股票走向时,却发现接下来两年多,也就是说到二零零七年下半年,只要吴秋月不抛售手中的股票,那是一路财运当头,由此不难推算出来,她手中的股票在接下来两年多恐怕都会一路飘红。这时如果他叫吴秋月把手中的股票给抛了,等这个月底,她发现自己抛掉的股票开始节节往上飘红,甚至到最后还翻了好几番时,那还不把他夏云杰给埋怨得狗血淋头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