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却没有一个是他的女儿。他痛心疾首的痛骂着自已,骂自已为什么不重视那个恐吓电话,为什么不好好保护着自已的女儿,他甚至在自己的脸上狠狠的煽了两巴掌,把头重重的磕在墙上,可是这一切都于事无补,他的女儿失踪了,至今没有消息,他再怎么悔恨,再怎么责罚自已都是没有用的。
二十四个小时过去了,朱八月像是换了一个人,头上的黑发也在一夜之间白了一半,脸上只有憔悴加沮丧。他已经找遍了朱碧玉可能去的任何地方,可是没有一丝线索,也曾往返警局数十次,可是警察除了让他耐心等待之外,并不能给他什么实质性的安慰。
朱八月真的要崩溃了,女儿是他朱家唯一的血脉,如果女儿出了什么意外,那么他完了,他们整个朱家也完了。他再活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当他绝望透顶回到家拿出了安眠药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的时候,门铃却被按响了。
当他打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人之后,只愣了一下便欣喜若狂的叫了起来:“女儿,我的宝贝,我的心肝,你到哪里去了?爸爸真的担心死了……”
朱八月激动的抱着自己的女儿,语无轮次的叫着笑着哭着,可是朱碧玉却像是块石头一样没有一点反应。
“女儿,女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爸爸啊。”朱八月着急的叫着,不停的叫着。
过了好久,好久,朱碧玉才好像恢复了一点神智喃喃的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爸爸,唐僧让你快点离开这里,妖魔鬼怪很快就会来了。”
朱八月听了这话呆了好一会儿,才“哇”的一声搂着女儿哭了起来,他以为女儿惊吓过度已经经神失常了。
是夜,朱八月在安顿了女儿睡下之后,想了想便给警局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他的女儿已经回来了,接电话的那警察却说:“以后对你的女儿好点,别再让她离家出走了,我们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朱八月刚想申辩几句,那边却“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朱八月只能无奈的放下了电话,可是电话刚放下便又响了起来,他以为是警局打回来的,于是马上拿起来便说:“警察同志,我女儿说她是被唐僧……”
“是的,我是唐僧,你女儿昨儿一夜在我这里!”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马上打断了朱八月的话,
“你们是谁?你们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我们是去西天取经的和尚,我们并没有对你的女儿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她只是受了一点惊吓,我想她离开这个地方,再休息上几天应该就会没事了。”
“你们到底想怎样?”
“我早已对你说过,让你三天之内搬离这个地方,现在只剩下一天时间,我想你现在打搬家公司的电话,应该还来得及。”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只能很抱歉的对你说,你的女儿身体会被灌进最少二十个人的精液。”
“你,你,你这个禽兽,你敢,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嘿嘿嘿嘿……嘟嘟嘟——”对方挂断了电话。
朱八月知道电话里的人并不是和他开玩笑,更不是一般的恐吓行为,这是一班没有人性,又残酷无比的畜牲。他没有能力与他们对抗,在恶势力面前他是如此渺小,就像是一只被人捏在手里的蚂蚁,只要别人轻轻的一捏,他就会粉身碎骨。他知道他该倔服了,不是为了他自己,是为了他的女儿。
他拿起了电话,拨了一个熟悉却又从未拨过的电话……
第一百四十一章 盗版西游现世记(下)
朱八月拿起了电话,拨了一个熟悉却又从未拨过的电话;那是贴满在天桥下,电线柱,墙壁上的搬家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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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清晨,朱八月家的大门前停着两辆大型的货车,正有人不断的从屋里把家具搬上车里。左邻右舍都奇怪了,朱八月搬迁之前竟然没有一点声响,纷纷走出门来想看个究竟。却见朱八月此时呆呆的倚在门前,面无表情的看着进进出出的工人。朱碧玉天还没亮便已经由亲戚接走了,面对失而复得的女儿,朱八月不能不小心了,如果再让她有一丁点闪失,他是不可能原谅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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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八叔,你怎么搬了?不是说好了不搬的吗?”一乡亲走近前来,发现了靠在门上的朱八月惊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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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发生了什么事?”又一乡亲走上来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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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八月一脸无奈唉叹道:“我也是没得办法,唉,我劝你们也快点搬吧。否则,否则…唉,反正你们快点搬就是了。”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搬家的工人也已经把所有的东西搬上了车里,他没有再说什么便跟着工人上了车走了,留下了一脸不解的乡亲们。
朱八月莫名其妙的搬迁了,乡亲们总觉得这事透着古怪,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了,不然以朱八月为人,他不可能没任何交待就搬走的,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朱八月反征收的情绪是那么高,以他的为人与个性,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屈服的。能让他屈服的,一定是一股强大到他跟本无法抵抗的力量。乡亲们展开了丰富的想像力,推测着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可是推测的结果千万种,每一种都可能,又每一种都不可能,乡亲们不禁越想越心慌,不敢再往下想。
推测的结果不管如何都好,朱八月的的确确的搬了,搬得干干净净,走得干干脆脆,走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和乡亲们联系过。朱八月是村长,也是反征收村民们的主心骨,现在他走了,人心自然涣散,人人自危,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奇古怪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家身上,可是让他们立马搬出这个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他们又无法下决定。但他们反征收的决心确实开始动摇了。
如果说朱八月的离开只是动摇了村民们反征收的决心,那么发生在朱古文家里的事,却让他们确确实实作出了搬迁的决定。
朱古文是一个粗人,他所从事的职业正和他温文而雅的名字相反,他是一个屠夫,是村里唯一的屠夫。其实村里原来是不只他一个屠夫的,可是自从他做了屠夫之后,别的屠夫就失业了。因为朱古文没有做屠夫之前,就是一无所是事,无事生非,寻事斗殴,曾“三进宫”的流氓烂仔,所以他做了屠夫之后,别的屠夫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威逼利诱之后,别辟谋生之道了。可想而知,朱古文不但是个粗人,更是个恶人。可是这个恶人在做了几年的屠夫之后,也娶了一房娇美的妻室,为人也慢慢的收敛了一些,但暴跳如雷的个性却仍然让人不寒而栗,奈何他的杀猪技术却是一流的,两个人需要两个小时才能完成的屠杀工作,他只要一个人半个小时就能完成,而他现在也是村里唯一的屠夫,所以人们有了家畜要宰杀的时候,只能找他。
这一天,朱古文凌晨三点时分便去了朱九公家里杀猪,把一切弄妥当回来时已经是早上十点。当他走近家门的时候心里却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因为他发现他家的门没关,从大门向里望去,家里一片紊乱,家中陈设横七竖八,东倒西歪的乱成一团,像是经历过八级的强烈地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