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当他们感情出了问题,她一辈子过得挺软弱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就看向自己丈夫。
没想到林父没劝,只是说,“你要能自个儿活下去随便你,不能的话回家里最多给你一口饭,其他没有了。”
林秀沉默了几秒,说,“我知道了。”
打破他们尴尬氛围的是外面越来越大的争吵声,林秀作为伴娘还挺重要的,出门去看。
原来张季同因为抬轿子的事情和另外一对今天结婚的新人起了纠纷,本来张家看好良时,和老板约好时间抬轿送人,从外面绕一圈进饭店,然后开始结婚仪式。
不过另一边姓李的新婚夫妇加钱插队,老板贪小便宜,就把玲玲压在后面。
张季同等轿夫抬完人,发现接下来要去接的不是自己媳妇儿,而是别人,立刻生了气。
李家人不依不饶,他们给了钱,只管次序问题,因而张季同吵起来。
轿夫也挺无奈的,让他们有事去找老板。
张季同被自己两个哥哥搀扶着,道,“不行,要抬就先抬我们家,我们算好了时辰和日子,要不是你们做这种缺德事情不会耽误时间,要是我老婆这胎生不了儿子,你们走着瞧。”
轿夫没办法,“要不你去我们店里和老板说,让他赔点钱?小伙子,我们不管这个,我们就是买力气给老板干活的。”
张季同问他,“你觉得我这样能跟你过去吗?”
轿夫小声说,“我还觉得你这样结不了婚呢。”
好险张季同现在还是瘸的,打不了人。
张仲清拿了钱给轿夫,“要不你们通融一下?毕竟做生意要讲究信誉,先来后到嘛。”
轿夫没敢接,他们还真是一点都说不上话。
李家人冷笑,“你们有事找老板,我多付了钱的,怎么知道他会干这种缺德事情?”
张季同嘀咕,“是怕得罪不起他们吧。”
李家人结婚的地点在这家饭店对面,叫做“鸿远大酒楼”,是县里数一数二的酒楼之一,它和其他酒楼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很难约,能在这里请客的基本只有少数人。
张仲清退了一步,看着手表把林秀叫过来,“算了,等会儿你骑摩托车过去接玲玲,然后你俩随便坐辆人力车过来,免得耽误时间。”
林秀指了指自己腿,“我穿的裙子,怎么坐摩托车?”
张仲清皱眉,“先去换裤子。”
林秀忍不住想朝他翻白眼,“爷,我没带裤子。”
张仲清就为难了,因为知道男人去接不太好,所以才让林秀去。
婆母插话说,“没必要磨磨蹭蹭的,又不是在古代,漏个腿怎么了,我们以前插苗还穿短裤呢。”这位就是没穿过裙子,不知道会被风吹翻的人。
林秀还要和他们说话,就听见有人喊了她一声“林秀。”
林秀抬头一看,就看见位熟人。
刘书月穿着一身旗袍,脸上画着淡淡的妆,脚下踩了细细的高跟,温和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