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司慕言和司府里一个佣人搞上了,那女孩挺着大肚子跑到老宅来告发,她算盘打错了,以为老一辈的人注重面子,一定会留下肚子里的孩子,坐实名分。
可怜时愿连司老爷子的面都没见到,硬生生被警卫架走了,最终名分没要到,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
老管家出面,给了一笔体己费,就把人打发了。
程琛听说过这档子事儿,也没放在心上,司慕言干出来的事,比这混账的数不胜数,只是有人给他压下来了,没传到老爷子耳朵里。
司老爷子又继续说道:“你跟他们都不一样,司府将来都是交给你的,你爹、你二叔干不了这差事,只有你,能担此大任。”
程琛刚从书房离开,司老爷子就叹了一口气,朝门外喊了一声:“老福。”
福叔听到老爷子的声音,赶紧进来:“老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司老爷子声音无奈道:“你派人盯着点忱哥儿。”
福叔诧异几秒,然后问道:“老先生,您是对忱哥儿有什么顾虑?”
司老爷子眼神精明:“忱哥儿以为能瞒天过海,外面的莺莺燕燕只要不闹到我跟前来,他不拿到台面上来,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福叔回了一句:“是。”
程先生从老宅出来,松哲已经不在,他皱眉问了几个下人,说是被传去问话了。
程先生只得自己驱车离开,他刚一上车,几乎习惯性想往兰坊居的路线赶,突然想到福叔说小妤正在闹脾气,在下一个路口调转了方向,往新居月半湾赶。
方辞狼狈回到破旧的出租屋时,已经是晚上了。
整个人全身是泥,冻得她牙齿打寒颤。
出租屋里没什么东西,家具也没几样,除了一张皮都磨损的老沙发,一张桌子,一个衣柜,一个洗衣机,什么也没有了。
她快速洗了一个热水澡,从柜子里去找吹风机,突然想起记忆中的英俊男人,很喜欢给她吹头发。
他已经有别人了。还想他做什么?
自讨苦吃罢了。
方辞一阵酸楚,赶紧用吹风机吹干了头发,然后裹着毛毯上了床。
眼睛一闭,眼前全是他的身影。
她只得打开床头灯,盯着泛黄的天花板发呆,试图将他抛之脑后。
嘴里一阵酸苦,她只得起身倒了一杯冷水下肚,冷得她一激灵。
终于清醒了一些。
翌日,天刚大亮,电话就响了。
接完剧组打过来的电话,方辞整个人又从云端跌落谷底。
方辞从未想到,又生变故了。
导演说原先定的女三一角,已经临时换人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一位名为白木笙的小明星,今年下半年才突然火的。
她身后的资本,是沈宴旗下的公司在给她资源。
方辞知道这小明星是谁,白天才见过,那女孩长相清纯,清汤寡水,勾人得紧,眉眼跟方辞有几分像,也怪不得程先生偶尔就喜欢清汤寡水这一款的小姑娘。
正房还得是出身豪门贵胄的千金小姐,所谓的旗鼓相当。
其他人,再怎么也不过逢场作戏,给他解腻罢了。
方辞想到这里,嘴角自嘲笑了笑。
她又苦哈哈干起了跑头套的活儿,随便应付了一口早餐,掐着点去赶最便宜的那一趟车去横店。
本来想骑小电驴的,今天太冷了。
方辞穿过十字路口,顺利搭上了电车。
她到横店,从厕所出来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