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琛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酷酷取下了墨镜,“淮南,你最近调整得怎么样了?”
听到程先生叫他淮南,方辞才想起,前不久在海景别墅接触过周淮南,听沈宴说周淮南是一个痴情种。
方辞原本躲到程先生身后,知道对方是周淮南后,方辞身子向前移动了一步。
周淮南叹了一口气,“也就那样吧。”
说完,朝身边的人招了招手,随行的几个类似保镖的男人,便去取程先生托运的行李。
周淮南说完,瞥了一眼戴着墨镜和口罩的方辞一眼,惊讶道:“琛哥,你这回带方辞过来了?”
程琛拉紧她的手,掌心摩挲她的手指,声色喑哑:“我答应过,今年要带她去看雪的。”
方辞听到那两人提到她,摘下了墨镜和口罩,怯生生朝周淮南打了一个招呼。
周淮南温润笑了笑,“可以的,我们琛哥,以前从来没有对任何女孩这么上心过,除了家里那位——”
周淮南说到这里,程先生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周淮南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硬生生将“司千妤”三个字自动闭麦,不动声色,噤若寒蝉。
方辞捕捉到那两个大男人的微妙反应,作为女孩,观察力太过敏锐。
周淮南转移话题道:“琛哥,你和方小姐准备待多久?”
程琛与周淮南齐头并进,方辞走在后面,墨镜下的焦点一直放在程琛的背影上,那一排保镖跟在身后。
程琛:“在巴黎待不了多久,还要从欧洲出发,去南极。”
周淮南一听这话,瞬间当场不可置信:“琛哥,你手上的差事都干完了?”
程琛眼眸漆黑,没说什么。
方辞不紧不慢跟在他们身后,隐隐约约听到周淮南问程先生,“松哲能同意你出来玩?”
程先生腔调慵懒:“不同意也得同意。”
怪不得在京北去机场的路上,司机不是松哲,原来程先生瞒着松哲。
方辞心不在焉,脚步逐渐放缓了下来,前面那两个男人迈着大长腿倒是健步如飞,将方辞远远抛到脑后。
周淮南心细,察觉到方辞落后了一大截,压低声音问道:“琛哥,你还没跟她坦白么?”
程琛蹙眉,步子迟缓了下来,没有回答周淮南的问题,停顿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那被他裹藏得严严实实的小姑娘,也在抬眸看他。
两人之间不过大约一百米的距离,方辞走在后面,心里有一种错觉,她和程先生中间隔了很远,远到她已经自动屏蔽了周遭的所有外界的声音和人流,脚步还是迟迟跟不上他。
程琛站在原地,视线盯着她,她看起来很小,羸弱纤细,心中涌起一股怜惜,声音无奈道:“走一步看一步。”
说完,他站在原地等她缓缓走过来。
周淮南在一旁,亲眼目睹了京北外界传闻的那位高不可攀的司府主人,正耐着性子等那个女孩走过来。
他看到,方辞走过来时,似乎还气鼓鼓对程琛说了什么,程琛脸上佯装委屈,像个孩童般撒娇了一句,亲昵去拉她的手,她霸道将他手甩开,小腿一迈,踩着高跟鞋往前走。
而程琛在后面追她,追上紧紧攥着小姑娘的手,“辞宝,我错了,刚刚和淮南聊得太入神了。”
方辞挣脱了他的手,赌气似的瞪了他一眼。
看着那两人的互动,周淮南有些出神,倏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