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条件。”
南沅并不想救他们,可不能连样子都不做,再者说,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山匪,他不会在这些人面前掉以轻心。
左护法向前一步,南沅在他的动作中后退一步,两人就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对视着,一个清冷一个邪肆。,如果仔细瞧那个邪肆的就能发现他的脑袋上面冒着黑气,眼珠子也在咕噜噜的转,眼里全是坏水。
“我的条件你不一定能答应,别勉强自己。”
“条件还没说,又怎么会笃定我一定会不能接受?你们究竟想要什么,说吧,别在这里卖关子。”
要不是为了让那些弟子多受一点罪且不会被怀疑,他早就想对这个看着就不怎么正经的人动手,他的眼神虽然不会让人觉得不适,可也不会觉得礼貌。
南沅的表现让左护法在心里默默的为他加上一分,他们魔族需要的可不是胆小怕事之人,南沅的表现很对他们的胃口,他想要让南沅成为魔尊夫人的心更加强烈。
南沅就属于他们魔族,和魔尊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这种认知让左护法很兴奋,他看着南沅的目光也很满意,可他并没有松口,“既然如此,就跟着我走一趟?只要你愿意跟着我离开这里,接下来的一举一动都按照我所说的做,我自然会保证这些人的安全,反之,这些人的生命安全我们可不能保证,甚至还会在他们苟延残喘的时候补一刀。”
左护法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丝毫没有慌乱之意,此刻的他就好像是掌握全局的人,只要他开口,没有谁能够安然的离去。
南沅只觉得左护法的做法很像一个人,可是他在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的否定他的想法。
最后,他的嘴张开又闭上,只能听从心里的意愿答应。
“很好,需要和他们道别吗?”
左护法看了一眼云剑宗宗主的方向,他们看过去的时候正好右护法一斧子向他的脑袋上劈去,好在右护法只是想逗他们玩,也不会在南沅面前将人给杀了,云剑宗的宗主才躲过一劫,要不然早已经尸首分离。
宗主此刻被右护法耍的团团转,根本没精力和心思关心其他的人,更别提他一向不担心的南沅。
他只想躲过右护法的攻击,并不想成为斧下魂。
右护法这里激烈的战斗让不远处看着的南沅眼皮子一跳,他不禁看向左护法,总觉得这是他们给他的警告,如果他不听话,也许面临的也是这样的局面。
“这是你们的诚意?”
“我们的诚意当然不是这种,只不过你还没有离开,也没有让我看到你的价值,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在南沅面前他必须得享有绝对的主动权,不然就以他这脆皮的身体,肯定在南沅手下坚持不了多久,还是先将人给带回魔族让他和魔尊相聚,只有在魔尊身边他才会有安全感。
这不是怂,是对强者的尊重。
“不相信?行吧。”
南沅被气笑了,这种气人的本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门派的,他倒是提起一点兴趣。
“走吧,我倒是要看看你想要做什么。”
他冷漠的目光在右护法和宗主身上扫过,之后就在左护法的带领下迅速离去,全程都没有惊动在场的其他人。
他们离开后,那些弟子并没有如左护法所说得到自由,他们还是和之前一样在挥剑,仔细瞧去,他们已然陷入魔族专属的梦魇。
陷入梦魇的唯一办法只有在梦境中悄无声息的死去,不然会一辈子陷入梦魇中,永远都不能脱离,通俗易懂一点,就是灵魂被困在梦境中,只剩下一具躯壳。
而那些弟子也会面临那样的结局,左护法并不会为这些小事而伤神,他的确是答应过南沅保证这些人的安全,可他有说过时限吗?
他现在的确是说到做到的,等远离这里后,那些弟子发生什么也和他完全没有关系,那时候,就算南沅想要找他理论他也是有理的,再者说,那时候南沅都已经成为魔族的人,一家人有什么可争执的?
左护法头脑风暴一番,看着南沅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怜悯,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
他并不觉得自己是在欺骗南沅,也不觉得他的做法很不光明磊落,魔族的名声本来就奇臭无比,再臭一点也无所谓。
他们在距离魔族还有一点距离的时候,左护法突然提出要蒙住南沅眼睛的条件。
南沅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虽说是否蒙住眼睛对他并没有太大的限制,可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让他很不适,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猎物,任由他人对自己揉搓拿捏,他还不能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