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的温柔问话并没有让南沅如实回答,他捂着肚子闭着眼睛,仔细瞧也许就会发现他的呼吸略显急促。
景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南沅手捂着的位置,又将目光移到南沅被憋的通红的脸上,想打趣他的心思也完全消散,而是微微弯腰手从南沅的膝盖下方伸过,另一只手则是托着他的头,就以这种看起来诡异的方式抱着人出去。
将人带到他刚刚准备好的所谓厕所后就用抱小孩子的方式握着南沅的腿。
南沅紧皱眉头,他的确是有些急,可是这种方式他好像也能憋着,他尴尬的想要动动身子,可被景煜掌控着的他就算是再激烈的动作在景煜眼里有只是小动静。
南沅的动静并没有引起景煜的注意,他没有感受到南沅的动静,困惑出声:“不是内急吗?怎么没有解决?”
被问话的南沅尴尬的捂着脸,他已经不知道多久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景煜如今对他的态度就好像是在对待小兽人一样。
明明他是一个生活能自理的成年兽人。
不过这种被人关切的滋味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反正内心有些酸涩,喉间有些难受。
察觉到身后景煜的灼热视线,南沅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你这样我解决不了,要不你还是让我单独待在这里吧?”
南沅试探性的询问着,作势要脱离景煜的掌控。
“我的存在让你不自在?”
景煜这个厚脸皮的自然不太能理解南沅的薄脸皮,但他也能从南沅泛红的耳尖领会到南沅此刻的心情。
他的存在也许让南沅有些不自在,毕竟这种事情也算得上是私密的存在。
他还算是有人性,考虑着南沅的身体,他轻缓的将人放在地上,眼看着南沅蹲稳后才离开这个地方,只是他并没有彻底远离,南沅的身体不能支撑他长时间的独自待在外面。
在景煜离开后,南沅身体里的不适感再次冒头,他也顾不上羞涩,就着这个姿势开始进行接下来的大事。
等南沅解决完,景煜适时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用同样的方式将人抱回去,抱回洞内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用他抽空烧出来的热水给南沅洗漱。
南沅看着拿着兽皮向他而来的景煜眼神困惑,“你干什么?”
“给你擦擦身子。”
景煜平静的说着,丝毫不觉得他的话对两个陌生兽人来说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情,至少在南沅的认知里他还不能接受一个才认识一两日的兽人为他做擦身子这种私密的事情,尽管他们两人都是兽人,该有的两人都有。
南沅面露纠结,一直在想着拒绝的话语,想着怎么拒绝景煜才不会伤害景煜的心,可当他正打算直接一点的时候,温热的兽皮抚上他的脸,在他的脸上轻柔的擦拭着。
他抬眼看了看景煜,景煜眼神认真,就好像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轻柔的动作就好像在对待绝世珍宝。
南沅自认为他并不是什么珍宝,可景煜的眼神让他沉浸在这种思想下,他想,如果这是一个梦,他并不想醒来。
从小时候就被狼族兽人放弃,到现在已经许多年过去,南沅已经不知道他多久没有被人温柔相待。
在狐族的时候就算有人寻他也是没有温柔的对待他,就将他当成是可以随意使唤的兽人,没有一点礼貌可言。
景煜的温柔相待,他真的很难不会在心里沦陷。
南沅的心中就好像是被种下一颗种子,那颗种子已经发芽,甚至有着破土而出的迹象。
南沅就盯着景煜的脸发呆,等他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景煜已经将他的罪恶之手伸向南沅身上仅有的兽皮。
他瞳孔微缩,在景煜狐疑的眼神下抓住他的手,“你能不能让我自己来?我虽然受伤,但这种小事还是可以做的,别把我当成柔弱的兽人,兽人的自愈能力很强,我也是一样,更何况我经常受伤,自愈能力早已经被练出来了。”
南沅说完后感受到景煜身上散发的阴狠气息才觉得氛围有些不对劲,他刚刚那番话并不是在诉苦,只是在陈述事实。
可是在景煜听来就有些不对劲,那就是狐族部落的兽人经常欺负南沅,要不然南沅怎么会经常受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