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问:“利益纠纷呢?”
“也没听说,当时税务局是突击下来检查的,收集证据到最后查封这一经过所用时间很短。”
两人走进街边的一家咖啡厅,各自点了杯咖啡。
陈锐抽了张纸巾,在上面写了冯琛的名字,然后依次让冯婧回忆和冯琛有关的人物,从亲戚到商场友人能记起的一个不漏。
“你父亲白手起家时是跟人合伙的。”陈锐圈出两个人名,一个叫周匪石,一个叫郑栋梁,他用笔尖点着桌面说:“之后在发展中期因意见不合而不欢而散,之后也有联系,但都比较官场。”
冯婧:“对,因为联系少,我也不关注生意场上的事,所以他们后续发展如何我并不清楚,但印象里曾经少有的几次接触,这两人都挺和善,而且都十几年了,是他们的可能性很小。”
陈锐瞥了她一眼,摇头:“不一定,很多事都不能看表面。”
话是这么说,但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他们也不能做什么。
陈锐把纸巾揉成一团,说道:“不管怎么样先去Z市打听打听你父亲出事后的几年谁的动作最大,若真有幕后黑手必定是冲着利益来的,尤其是商圈,没理由平白无故把人拉下马。”
回到酒店,在一楼大厅意外看见了正在做入住登记的秦饶,他侧过身正巧也看见了刚进来的两人。
陈锐对这个人是有印象的,不过对方显然已经不记得。
秦饶拖着行李走过来,略带惊讶的扫了两人一眼,随后扬了扬手上的手机,“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所以我赶过来看看。”
这几天事多,冯婧都没和秦饶联系,至于手机,她甚至都没带在身上。
秦饶又转向陈锐,礼貌道:“你是冯婧的朋友?”
冯婧打起精神,开口说:“嗯,是以前的朋友。”
陈锐看了她一眼,才对秦饶伸出手,语气淡漠,态度官方,“你好,我叫陈锐。”
秦饶和他握了握,“我叫秦饶,冯婧的校友。”
陈锐似笑非笑的挑了下眉,神色莫辨。“是吗?”
男人也不是个个粗枝大叶什么都不知道的,那种所谓的神秘的第六感男人也有,所以秦饶在当下便感觉到了陈锐掩饰的很好的敌意,很淡很浅,仿佛墨水滴入清水时那种缓缓溶化开的柔软状态,理所当然的他也缓慢收起了面上的热络。
三人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冯婧自然也感觉到了,但她现在完全没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她对陈锐说道:“你先回去吧,有事再联系。”
陈锐稍作犹豫后便应了下来,“可以,那明天我来接你,然后一块回Z市。”
秦饶一脸惊讶,冯婧则道:“算了,你忙吧,剩下的事我自己可以处理。”
“你确定?”陈锐快速接口,看着她,语气坚定道:“这个紧要关头你确定不需要我的帮忙一个人可以搞定?冯婧,现在可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麻烦你说话带上你的智商,顺便搞搞明白现在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冯婧顿时被他说的一脸狼狈,竟然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陈锐又看了眼一旁静观其变的秦饶,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等人走远,秦饶才道:“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明天就回Z市?”
冯婧:“说来话长,先上去吧!”
当天晚上冯婧便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挑拣着和秦饶说了一遍,照理说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但是她信得过秦饶的为人,而且这几年秦饶一直在Z市发展,小道消息应该知道的更多。
果然秦饶在震惊过后很快收拾好情绪开始回忆她所说的那两个人,他不确定的说:“我如果没记错郑栋梁好几年前就去世了。”
冯婧愕然,“什么?”
秦饶:“具体时间忘了,当时有新闻报道他在出差返回途中遭遇的重大车祸,因为我那会合作的一个老总和他们公司也有生意往来,所以我印象比较深。”
秦饶想了想,又说:“至于周匪石,生意做的挺大,经商这条路走的很成功,去年还在我们公司做过样本。”
冯婧当下沉默下来,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