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止不住的害怕,她不要再回那个魔窟,当初要不是公子救她出来,她可能真的就死了。
“好了,念在你初犯,这些年事也做得让我满意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
“再有下次,后果你自己知道。”赫连子晋眼眸微眯,神色凌厉。
“多谢公子。”月娘捡回条命,颤抖着站起身,泪眼婆娑。
“子晋!”
“子晋!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暖阁的门突然被大力踹开了,一个身高八尺面白无须的青年闯了进来。
他穿着云锦织成的衣裳,衣上的图案是金线绣成的,腰间束着一根玉带,上面坠着一块价值不菲的蓝田玉。
此人非富即贵。
“王樾,你怎么来了。”赫连子晋听到这个声音,额上青筋一跳,脸色都黑了。
来人正是传闻中和赫连子晋因为斗鸡而大打出手的王家大公子,王樾。
这人就像个二愣子似的,和赫连子晋不打不相识,如今隔三差五就要来寻他,赫连子晋看见他就想躲。
“小爷可蹲了你几天了,今日可算把你找着了。”
“欸,你脸色怎么如此难看?”王樾有些奇怪地问,一想到此处是青楼后,挂起一抹坏笑来,勾着赫连子晋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是不是打扰了你的好事?"
他脸上尽是狭促的笑容,让人看得有些牙痒痒。
“知道还不快滚。”赫连子晋一把推开他,没好气地说。
“子晋,要我说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王樾越过赫连子晋,看到了月娘。
她眼眶红红的,额头上还受了伤,他不满地啧了啧嘴。
赫连子晋也不理他,径直往外走。
“别走呀,我可找了你好些天了。”王樾追了上去,扯住赫连子晋的衣袖,怎么也不让他走。
“我今日没工夫配你斗鸡。”赫连子晋扯出自己的衣角,又离他远了些。
“你不都完事了吗?还要做什么?”王樾瞪大了双眼问道。
“你要做什么?”赫连子晋抱着手臂静静看着,快被他烦死了,早知今日,他当初一定不会和王樾打那一架。
“走,去喝酒。”
“十八年的陈酿,今日刚出土,别人我才不给他喝呢!”
“就喝酒?”赫连子晋有些不敢置信地问,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好到这个地步了?
“对,就喝酒!”
然后赫连子晋被他生拉硬拽着走出了怡红楼。
两人一路穿街过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繁华都被抛在了身后,直到一处院落前才停下。
他看着王樾掏出钥匙,左右瞧了半天才熟练地开了门。
颇有几分做贼心虚的感觉,想来这样的事王樾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此处虽小了些,但设施应有尽有,大概是王樾的别院。
王樾抱了一坛酒出来,拿出两个大碗,一人倒了满满一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