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妃的一张脸红白交错,牙齿狠狠的咬住了唇,眼泪都气了出来,手指紧紧的握起来,重重的一捶身边的桌子。
“燕王府欺人太甚了,他们莫不是当我庄妃是好欺负的,竟然把我女儿打成这样,还送了休书回来。”
“走,去找皇上,我倒要看看这一次皇上还会不会包庇燕王府。”
庄妃起身领着宫里的宫女太监一路往上书房而去。
上书房里,阗帝听了庄妃的话,脸色也有些难看,没想到燕王府竟然连番的对他的女儿出手,再怎么说,她们也是皇家的金枝玉叶,先是南宫巽音,现在又是南宫流苏,难道他们打算把皇家的公主一个个害死了才好。
阗帝立刻宣了太监前往燕王府召燕烈进宫来。
庄妃见皇上如此,心里总算舒服一些了,紧紧的握着手,狠狠的想着,燕烈你太狂妄了,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全身而退。
书房里再没有了动静,皇上继续批阅奏折,庄妃静静的坐着等候。
直到燕贤王进宫来。
“皇上,燕贤王进宫来了?”
小太监进来禀报,阗帝放下手里的动作,一挥手命令太监把燕贤王请进来。
一道高大挺拔伟岸的身影走了进来,傲姿如梅,暗香浮动,。看得庄妃的瞳眸微微的隐暗,想起燕贤王年轻时候的风华,当年的枭京多少女子爱慕他,他都不屑一顾,当然她也是其中的一个,可惜这男人从头到尾不看她一眼,即便过了二十多年的时光,她看他,依然怦然心动。
可惜这男人不管是二十多年前,还是二十多年后,都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
庄妃的心紧紧的抽搐了一下,直到那沉稳魅惑的声音响起:“见过皇上。”
“起来吧。”
阗帝即便恼燕贤王,也不会立刻就甩脸子。
燕贤王谢恩过后,站在了一边,抬首望了一眼老皇帝,又望了望庄妃娘娘,心中了然皇上为何会召他进宫。不过即便知道,他也无所畏惧,曾经的他为了慕紫国牺牲了很多,若是老皇帝真的因此责怪他,他倒愿意落得无事一身轻。
燕烈想着,沉声开口:“不知道皇上召臣进宫所为何事?”
阗帝冷冷的开口:“燕烈,朕听说你欧打公主,还命燕康休掉了公主,可有此事?”
燕烈不卑不亢的开口道。
“是的,皇上,确实是老臣打的她,因为她胆敢以下犯上,口吐污辱之词,打她只不过是臣在整治家规,至于休她,这样的女人不配为我燕王府的人,休掉她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燕烈的话一落,庄妃咬牙叫了起来:“好你个燕烈,什么叫休掉她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我女儿究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了,只不过是无意冒犯了燕王妃而已,何况我女儿说得也没有错,那燕王妃本来就是一个傻子,有什么不可说的。”
庄妃的傻子一说出来,燕烈的周身陡的涌起寒潭之气,瞳眸满是阴骜的煞气。
“庄妃娘娘好自为之,堂堂皇妃竟然口吐污辱之词,真是有辱皇家的形像。”
燕贤王唇角是冷冷的讥讽,十分的不屑,那神情落到了庄妃的眼里,不由得深受刺激,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的瞧不起她。
阗帝脸色十分的阴暗,一双含着杀气的瞳眸射向了庄妃,这个女人先前可没有和他说这些,好大的胆子啊。
“庄妃,朕怎么没有听到你说这些。”
庄妃的眼神不由得闪烁了一下,然后飞快的禀报:“皇上,流苏年幼无知,因为不知道燕王妃的身份,所以冒犯了燕王妃,这不知罪不为罪嘛,燕王爷却如此的重惩她,是不是太过份了,还有燕王府的上官琉月,竟然下了狠手的打我女儿,她凭什么打我女儿啊,只不过是一个燕王府的世子妃,我女儿可是皇家公主。”
往日庄妃是个深有谋虑的人,今日实在是被女儿的事情刺激到了,再加上燕烈那鄙视不宵她的样子,更深的刺激了她,所以庄妃有些口不择言了。
阗帝的脸色越来越黑,冷喝一声:“住嘴。”
庄妃被皇帝一喝,立刻不敢说话了,只是暗自咬牙。
老皇帝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当然知道是自个的女儿做错了,而且南宫流苏骂的人还是锦儿,老皇帝的心里也很生气,所以不计较燕烈打公主的事情,不过那上官琉月打自已的女儿是不是太过份了,她先是害了南宫巽音,这会子又出手打了南宫流苏,这世上还有她不敢做的事情吗?
老皇帝缓和了脸色,望向燕贤王。
“燕王爷,虽然流苏犯了错,但是上官琉月打流苏这件事太过份了,希望王爷回去好好的管教管教她。”
“臣认为琉月没有做错,锦儿是她的婆婆,她自然要维护自已的婆婆,所以一怒才会打的公主。”
燕烈似毫不妥协,老皇帝看他的样子胸口又气闷起来,他这辈子算是栽在这燕烈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