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丛安河心软得一塌糊涂,终于不再逗那只猫。
戚不照嗯了一声。
“如果不是我主动开口,乔颂今天未必会看到我。是我找上了她。”
“为什么?”
“我不想再跑了,”丛安河起身,去吹烟头,没吹灭,“我信你说的。你都把运气给了我……我该有个好故事。”
火光明灭,丛安河面孔素白,轮廓英俊深刻,眉眼柔和干净,有人看出张菩萨面,有人却看出爱人的脸。
半刻晃神,戚不照烟掐灭,塞进便携灭烟袋。
“也不算无功而返。”丛安河道。
戚不照:“怎么说?”
丛安河答:“乔颂说,有人目击我在实验楼顶楼强行标记乔秋的全过程,但没去作证。”
“…谁?”
“不知道。”
“她不说?”
丛安河:“她没见过。”
戚不照问:“什么意思?”
丛安河解释:“出事后,她在校门口蹲守挂横幅,晚上就睡在街角。有人路过时说了这种话,被她听到。她追出去,但没看到人。”
“闹鬼了。”戚不照轻笑一声。
丛安河:“最开始我也以为是幻听,但回家的路上我越想越觉得不对。乔颂有认知障碍,乔秋在办公楼跳楼,警方没查到事发地,她怎么会臆想到实验楼。没道理。”
有人想害他。
离职不够,身败名裂也不够。警方的牌用不了,还有个难缠的乔颂。
戚不照竟然还在笑,嘴角弧度堪称柔软,抬手抚住侧颈,去摸丛安河的脸:“老师,你好招人恨的。”
他看起来好难过。
丛安河想。
侧脸蹭了蹭戚不照掌心,丛安河神情温顺,在他手上闭上眼睛:“也没有。我不是把你招来了么。”
院里猫咪早轻手轻脚爬回挂架底下。
大尾巴落地又扬起,甩上家养的仙人掌,猫发狂一样跳起,嗷呜一声痛叫出声。
然后花盆接二连三被撞碎,噼里啪啦不绝于耳。
主人拍门进院,骂声要把天叫破。
形迹可疑,丛安河拉着戚不照转身就跑。
跑到后面就变了味儿。逃命变竞赛,过路的还以为两个成年男性alpha在玩警察抓小偷。
最后无知无觉竟跑到演出的剧院门口。
近九点,大门还没关,但舞台厅灯都熄灭。
丛安河气喘吁吁,戚不照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