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起可怜的妹妹,林圣光的心里仿佛被人重重地割了一刀那样痛苦难受,那个傻孩子生怕自已死不掉,不仅割脉自杀了,还吞了几十片的安眠药。
林圣光的眼睛渐渐湿润了,她向来不喜欢在别人面前露出任何软弱的情绪,包括在亲人面前也一样,但这一次,她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软弱。
她只能不停地在心里祷告着那个傻孩子能够命大活下来。
林昇是他们当中唯一没有坐下来的人,他一个人安安静静地靠在了墙壁上,低着头虽然教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情绪,但紧握着拳头却有一下没一下地捶打着墙壁。
这时,门口突然有了一阵骚动。
一个中等个子的男人,带着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人朝着林昇他们走来,林总裁似乎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原本儒雅的脸色顿时阴暗了下来。
是赵岩的父亲赵先生,他居高临下地站在了林总裁的面前,一出口就幸灾乐祸:“林总裁,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你女儿死在里面也算是为我儿子报仇了。”
一想起手术室的那个小贱人,赵先生就气得不得了,对,他儿子的智商一下子做出了脑子对不起账号来的强奸蠢事,但那个小贱人也犯不着拿命似的用刀捅他儿子啊,如今他儿子到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内醒不过来。
“告诉你,不要欺人太甚!”林总裁倏地站了起来,气得握紧了拳头朝着他们挥了挥,“你儿子做出那样的事情活该被人捅死。”
“草尼玛,”火气大的赵先生立刻爆出了粗口,挥起了拳头就要打向林总裁的时候,这时被林昇直接单手握住,反而将他压制了所有想要反击的动作。
“给我滚,有多远就滚多远、”林昇的脾气本来不好,如果不是因为妹妹在手术室内抢救怕脏了医院这块圣地,他肯定二话不说教训眼前这个讨厌的男人。
要说这个赵先生也是一个奇怪的人,明明手腕被林昇捏得快要断了,但嘴上却丝毫不甘下落:“滚什么,我带了律师,你们给我等着,我要起诉里面那个小贱人故意伤害罪。”
“赵老板,”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由远及近地响了起来,傅砚知的身影正好出现了门口,他披着一层夜色缓缓地走了过来,朝着林昇点点头,林昇自然明白了过来,于是放开了赵先生的手腕。
“赵先生,如果你起诉林菱故意伤人罪,那林菱可以起诉赵岩强奸罪,”傅砚知连带微笑,但他眼底深处却丝毫看不到一丝笑意,俊脸一片冰冷。
手术室内的门忽然开了,林太太跟林圣光赶紧站了起来,她们满怀期待地正要询问林菱怎么样的时候,那名走出来的护士长脸色不悦地看着眼前这群吵吵闹闹的男人们,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骂道:“吵什么,你们眼睛瞎了啊,没看到里面的医生在做手术啊,当医院是你们家自已开的啊,再吵的话,我就要叫保安们把你们赶出去!”
“还不快点滚,”林昇阴沉沉地凑到赵先生眼前威胁,“如果今天我妹妹在手术室内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赵岩也不用给我活了,我拔了他的氧气瓶!”
“你……”赵先生原本十足的气势一下子怂了下来,发现对方凶横的面孔以及不顾一切的语气,于是带着一群人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林昇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心里越来越郁闷,干脆掏出了口袋里一直藏着的香烟,正要点上的时候,却被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给制止住了。
傅砚知瞥了瞥墙壁上写着“禁止吸烟”的四个大字,于是林昇没辙了,只好重新把香烟放进口袋里。
过了一会儿,林昇的眼睛正视着傅砚知,说得是前所未有的正经:“傅砚知,如果你当我是兄弟的话,你们砚山事务所的所有律师都不能插手赵家的官司,相对,我也不会自私到让你们来接我妹这个官司。”
“我接你妹妹这个官司,”傅砚知说得很慢但咬字清楚。
林家所有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尤其是林太太当场泪雨如下,她颤抖着身体哭着埋首在了大女儿温暖的怀里。
林圣光瞪圆了眼睛看着傅砚知,垂下眼眸包含着一丝意义不明的目光。
她不是不知道傅砚知这个人极为爱惜自已“不败”的名声,向来不会接手胜利性相对很小的官司,不过他这个人一旦接手这件官司,就会拼劲十二万分的努力去打赢官司,往往有能力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所以林菱她只要熬过这场手术,说不定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林昇更是感动得差点两眼泪汪汪,他轻轻地捶着傅砚知的胸膛,口里重复地说着“好兄弟”。
傅砚知挑了挑眉毛,他的老毛病这时不小心犯了,低声地对着林昇的耳边道明事情的真相:“我是为了小晴,你真是够自恋地。”
林昇还没有来记得哀叹一番,就在这是手术室上面的那盏红灯忽然亮了起来,门哐当一声被移开了,一名身穿蓝色手术服的清冷女医生走了出来,她摘下了口罩,语气冷冰冰地像是在说一件平常的天气预报那样:“病人洗胃成功,但失血过多,血库里的ab型rh阴性血已经没有了,如果从最近的宁海市运输过来恐怕……,所以你们谁跟病人的血型一样,赶紧去输血救人吧!”
“夏医生,你救救我女儿啊,”林太太一听到自已的女儿有生命危险,早就没有了以往豪门贵太太的风度以及仪态,她现在满脑子里想地都是怎么让医生救林菱,于是脑袋不停使唤地跑到了夏言希的面前,抓着她的衣角像是失去了理智那样哀求着,“夏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女儿,我们家,我们家就只有小菱是ab型rh阴性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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