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所以你们若是不信,那这笔交易就算了,我反正也是死过一次的人,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她从地上爬起来,权青隐持续半年的殴打已经让她对那个人产生了生理性的恐惧,但眼下只要一想到自己可以有远走高飞的机会,就觉得恐惧也不是那么严重,只要自己心志坚定,还是可以克服的。
至于宝蟾的担忧,她想了想,又道:“你们找到那个女人之后可以亲口问她,可以让她讲述她跟权青禄之间的事。另外,他们两个有染,这事儿肯定还有人知道,你们问问以前跟在权青禄身边的人,肯定能问出来。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再多的我也不知道。”
宝蟾还想说什么,李笑寒却摆了摆手,“不用问了,应该是真的,但是夜红妆,有件事情本宫问你,你既已知晓有两位六殿下,那你还知道些什么?”
夜红妆一愣,“还知道什么?你是想问权青禄的下落吗?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肯定是现在这位把他给弄到哪里去了,我也问过,他不说。”
李笑寒暗暗松了口气,其实她不是想问权青禄的下落,她只是想探探夜红妆知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是怎么来的,生父是谁。看样子是不知道,既然不知道,她就放心了。
“去歇着吧!我会让宝蟾想办法送你出宫,也会给你足够多的银子。你拿着银子给我滚到天边去,再也别回京都来。若是让我知道你又回了临安,我不会放过你。”
“放心,我一定会滚得远远的,就算你们求我,我也不会回来!”夜红妆去了偏殿,毫不客气地躺下睡觉。宝蟾过去帮她铺了被子,再退出来时就小声问李笑寒:“真的信她?”
李笑寒目光渐冷,半晌,只吐出一个字——“杀!”
宝蟾懂了,给银子让她跑,那是不可能的。最好的法子就是杀了她,不但为自己解决了后患,将来夜温言追究起来,也不是她们放走了夜红妆。
东六宫范围内,权青城撑着把伞,带着坠儿已经找了五处宫院,都没见着夜楚怜的影子。
坠儿小声跟他说:“是不是找得不细?或者我们是不是漏了什么细节?不能光是找,还得仔细观察那些宫人,包括侍卫,都要一起留意。五小姐不可能自己跑到哪里藏起来,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掳劫的。既然是被人掳劫的,咱们就得把重点放在观察人上。”
权青城点点头,“你说得有理,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一路我都留心观察着,可惜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吴否去朝凤门了还没回来,等他回来再问问有没有在出宫的人群里看到楚怜。哎,坠儿,你不要站得离朕那么远,咱们说这些话可不能太大声,恐被人听见。”
坠儿翻了他一眼,“就你事儿多,我觉得这个距离正好。”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往权青城身边挪了挪,站得更近了些。但权青城依然不知足,直接动手拉了她一把。
坠儿没站稳,直接摔到他身上,他笑了,“这就对了,这才符合我们此时此刻的人设。”
“你是不是学会了人设这个词,就乱用?我跟你有什么人设?你别占我便宜。”
“我们现在的人设就是朕正在追求你,所以带你在宫里四处逛,宫人们觉得这很正常。可如果说我们没有什么关系,那像现在这样逛就不太正常了。皇上跟丫鬟在一起总得有个理由,如果不立现在这个人设,难道要我说我们是一起来找夜家五小姐的?”
坠儿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两人已经走到了一处小园子,有山有水有小桥的,越看越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权青城拉着坠儿就往园子里走。
有宫人在这边清理池塘,一看权青城来了,赶紧跪下来磕头,然后还问了句:“皇上怎么到这儿来了?”再往后瞅瞅,没有吴否跟着,就有些纳闷。
权青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才道:“朕随便转转,这位是坠儿姑娘。”
宫人明白,立即给坠儿也磕了个头,认认真真地说了句:“请坠儿姑娘安。”
坠儿被问安问得有些不好意思,又狠瞪权青城一眼,这一眼在那宫人看来就是调情,于是也没等权青城再说什么,主动自觉地就躲了。
过了一会儿,就远远听到他跟路过的小太监说:“赶紧躲一边儿去,动作麻利点儿,把两头都拦下来,谁也别让通过。皇上跟坠儿姑娘在园子里说话,咱们可得机灵着点儿。”
坠儿的心都要凉了,但也顾不上多说什么,一见四周无人,立即就开始寻找起来。
西六宫那头,夜清瞳和封昭莲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头追,打打闹闹的也不知道撑把伞,不一会儿衣裳就湿了。
虞太后这边收到连时的传话,让她配合两位姑娘一下,于是她就临时充当起看护,带了人一路跟着这俩人。但也只是远远地跟着,用她的话说就是:“咱们保证归月郡主和夜二小姐的安全就好,就不要靠得太近了,以免扫了她们的兴致。”说完,还不忘再感叹一番,“归月郡主的性子是真的好,要是两国真的能合亲,也是一件挺不错的事。
哎!你们别光看着,快回去取两件披风来,晚上天凉,别把她们冻着了。”
夜清瞳和封昭莲二人打打闹闹的在西六宫疯了个遍,连过去那些妃嫔们住的寝宫,都挨个进去“玩”了一圈。可惜,也都没有见到夜楚怜的影子。
不但她们这两边没有收获,吴否也没在出宫的人群里看到夜楚怜,三殿下和四殿下也没有找到夜楚怜。夜家五小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坠儿甚至背着人放出了识途鸟,开挂找人,结果识途鸟却说她迷路了,她谁也找不着。
戌时半,除夜飞舟外,其他人都回到了承光殿互相消息,结果却都是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