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茵一时间没能回过神来,只睁着一双眼睛愣愣的看着魏玉寒,“明……明白。”
魏玉寒见她这副模样,知道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便绕过魏茵,继续朝前走。
后知后觉的魏茵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朝着身后的丫鬟香儿问道:“兄长这是……在提点我?”
香儿心里的震惊程度也跟魏茵差不多,和魏茵互相对视了一眼,不是很确定的点了点头。
“应该……是的吧?”
天啦,世子那么高不可攀的一个人,平日里遇见了也都不敢多看一眼的,竟然跟小姐说有事可以去找他,愿意给小姐撑腰。
这太奇怪了。
最后,魏茵还是没有将沈鸢的事告诉魏玉寒,原因是她没有证据,若是贸然揭发,恐还会被家中长辈责罚。
她决定再去找一趟宋青青,看能不能再想想办法免受那沈鸢的威胁。
结果在刚抵达宋府侧门口的时候,刚好就瞧见了月离,正守候在此处,像是专程在等什么人。
“黎大夫?你怎会在此?”魏茵出声,打断了月离的思绪。
……
一刻钟后,鸿记茶楼,月离已经从魏茵的口中,得知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才知道,原来宋青青亦是无辜之人,被锦仁堂给牵连,才遭此大难。
而背后的推手沈鸢,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宋家人能和锦仁堂不死不休。
月离没想到,堂堂国公府的大小姐,心思竟如此恶毒,狭隘。难道仅仅是因为先前她警告自己的事没放在心上,所以才这般仗势欺人,不惜损毁一个女子的面容和名誉么?
月离一时间有些犹豫,在想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沈行则,或者许氏。
如果自己出面和沈鸢硬刚,肯定是不行的,对方身后乃是整个沈国公府,况且现在是沈鸢和昌平侯府定亲的关键时刻,国公府是肯定会设法遮掩她的恶毒。
如此一来,就只能……
魏茵似看出了月离的为难,也叹了口气,道:“黎大夫,你也别怪青青不肯帮你,只是她父亲也只是个六品官,人微言轻,根本不敢得罪国公府,所以这事……”
“我明白,其实原则上来说,宋小姐是被我牵连,才受了这无妄之灾。既然我与她不便相见,可否请魏小姐帮我带一句话给宋小姐?”
魏茵温和的一笑,“但说无妨。”
“我想请你帮忙转告宋小姐,让她就按照沈鸢所说的做,去衙门告状,不过这状告名目,则是被人下毒,请求官府彻查此案!”
随着月离话落,魏茵先是一惊,随后稍作思索,便想通了这前因后果,顿时看向月离的目光都变得崇拜起来。
不由得赞道:“黎大夫好计策!我这就去转告青青,最迟明日,状纸就会递交到京兆府尹。”
如此一来,此案的状告对象,就不仅仅是锦仁堂了,而是所有接触过面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