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促柏哥儿枫哥儿读书,你在行,其他姑娘们读书,我允了,明儿也去。你家大娘子那里,我看比你强,这些日子那是把小七举在怀里怕吓着,含在嘴里怕化了。虽溺爱了些,倒也无妨,长大了自然就好了。
这汴京城,官运亨通者不知繁几,可万劫不复者更多,哼,你少年得志,这一点与你父亲相同,但他更是你的前车之鉴。老婆子我恶人做了也就做了,他在下面,即便说老婆子我离间你们父子,该受的,我受着就是。
老婆子我虽没有能掐会算的本事,可我会用眼睛看,会用心来想。那曹国舅也是少年得志,比你还早中科举,后来说是受仙人点化,去悟道了,他都急流勇退,怕一个外戚专权在朝堂,更何况你,一句话,盛家没有捷径可走。说多了别说你不爱听,老婆子我还想喝茶看花,笑看风月呢,谁有功夫理睬你,哼!”
盛家主君盛纮一脸献媚的说道:“儿有母亲您,儿这福气,满汴京都得是数一数二的。”
盛家祖母呵呵冷笑,道:“你就是,你亲生母亲春小娘给老婆子我留下的麻烦。”
盛纮苦笑道:“想来儿的小娘是记挂母亲您,所以才留下儿在母亲身边尽孝。”
盛家祖母一撇嘴,道:“不用你好话来填乎老婆子我,触龙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与亲生母亲为你计,但她不在了,老婆子我也有黔驴技穷的时候啊。
家宅宁,则官运旺。最近林栖阁那边儿,琴声又起,在那凤求凰呢。你别让你家大娘子心不痛快,再来个夜探妾室宅,哼哼,你这官呀,做得难喽。”
盛纮一脸委屈巴巴的说道:“儿去安抚,儿去分说,不劳母亲费心。”说着,盛纮施礼告退。
盛家祖母看着盛纮远去的背影,对身边的房妈妈,说道:“总这么敲打,他不嫌烦,我都嫌烦了。老婆子我这都快赶上那南曲班子里的锣鼓手喽。”
房妈妈呵呵笑道:“还不是老太太您心疼主君,倒是奴婢多句嘴,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还以为是三十年前呢?”
盛家祖母叹气道:“希望有一天,他们也能心疼心疼老婆子我,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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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水,岁月如梭
三年后
汴京,集英巷,盛家
“慢点儿跑,你这皮猴子,你那些姐姐们就不做好事,这金铃铛,圈儿小,就不用了,这怎么还给做了个更大的,要我说,就得给这盛小七弄个孙猴子的紧箍咒。
慢点儿跑,哎呀,单妈妈,单妈妈,快,让你那两个儿子帮忙,给我拦住他,程大,程二,快,这都跑到后花园了,盛小七,盛长林,你给我站住。”
大娘子王若弗可算知道,这老儿子是真难养。天天得用一大堆侍女丫鬟婆子奶娘帮忙看着,一个不注意,就跑没影儿了,吃饭得差人帮忙给回来,想他了,得差人去找。
我们主角盛家小七,盛长林终于三岁了,旺盛的精力让他每天都看不够这个梦里都向往的盛家。后世他多少曾经无数次刷剧,那风景如画的金明池边,那雕梁画栋的盛家宅院,那曲水流觞席面上的美味佳肴,那一个个鲜活的人物,他们都在自己身边呀。
只见盛长林站定,冲着大娘子王若弗伸出双臂,奶声奶气的说道:“母亲抱。”
大娘子王若弗看到这个日渐长大儿子,怎么看,怎么喜欢,每天只要看见他,什么与盛家主君盛纮拌嘴,什么与妖精妾室林噙霜隔空斗法,在这一刻,都不重要了。
这么亲近自己的儿子,怎么能不喜爱,想那嫡亲儿子盛长柏,自去年中举,少年老成了起来,举手投足之间,像极了已故的王老太师的做派。大娘子王若弗这“嫁个官人像东家,生个儿子像老爹”初露端倪。
可这盛家小七却完全不同,这不,只见大娘子王若弗费力的抱起沉甸甸的盛小七,而盛长林一把搂住母亲的脖子,脸贴脸的说道:“贴着母亲的脸,我们回去用膳。”
大娘子王若弗心里发苦,心想,我的天爷呀,从后花园到葳蕤轩?老儿子,你咋想的?这可比此时宥阳老家孙秀才他妈给人浆洗一天衣服都累,如果大娘子知道有这么一位存在的话。
大娘子王若弗苦笑道:“长林,此处离你祖母那儿近,要不咱们去看看你六姐姐,你六姐姐在咱家书孰读书呢,可不容易了,将来我儿长林也要读书的,我们去她那里讨个主意,日后我儿长林也想你二哥哥一般有举人老爷的官身?如何呀?”
哄着呗,能打吗?能,可舍不得,能说吗?能,还舍不得。官人盛纮和盛家老太太都说过自己太过溺爱这盛小七,可把这小娃娃放他们两位身边,不出半天,比你还要溺爱,这小娃娃是什么哄人的话无师自通。各种吉祥话,让人听了上瘾,你说奇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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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枪:
宥阳老家
盛维:母亲,这汴京二房,盛纮弟弟家,茶盏,瓷器消耗量不小哇!
盛家大祖母:送,这点儿东西算什么,全汴京都脾气大,摔咱家的大玉川先生,我才高兴呢,赚了银钱,给我的淑兰品兰做嫁妆给长梧将来娶媳妇,哪哪不是钱?买的没有卖的精,学吧,孩子,干什么不吃口饭呀,哪的黄土不埋人!
盛维:还是母亲您厉害,高,实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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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恕意:这作者挺水呀,十章了,我儿子说两句话。小吕呢?
曹国舅:我师父已经被您气得半死了,您选的嘛,恕意女王大人,这三年,您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您儿子,我教定了,太乙真人都拦不住我,我说的!
卫恕意:收徒礼,要顾好,不然腿打断!下章我要看,咱们事儿上见!他们是七仙,你是半!(这里是个单压)
曹国舅: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