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廷炜还等着袭爵呢,哼,老二家那个,如今这肚子都没个动静,老二这会儿,又没事儿了,朝中弹劾都停了,我还不敢做的太过火。
但凡这老二娶了别家的,我都不会如此,那锦南侯盛家小七郎,粘上毛儿,比猴儿还精呢,他还与我儿廷炜交好。
我这是呀,秸秆打狼,两头怕,万一咱们对付老二家那个,让这锦南侯知道了,我儿廷炜日后,失了一份助力不说,我还真怕,那锦南侯把矛头对向咱们!”
向妈妈苦笑道:“这盛家女儿,确实都挺厉害的,奴婢说句难听的,早知是如此局面,当初真不如,让咱家三哥儿娶了盛家姑娘呢。
哪像现在,澄园那边,咱们弄过去的人,都成了死棋,被这少夫人都快经营得,都铁板一块了。”
秦太夫人秦芷萱,眼角放着冷气,咬牙切齿的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比咱们后悔的,多了去了,平宁郡主和吴大娘子,首当其冲!
没听官家方才那些话嘛,女子也为大宋江山出力,这是给沈国舅夫人和老二家那个,表功呐!
估计回头,国舅府会消停一阵子,咱们这边,还真不好下手了呢,哼!”主仆二人继续前行,密谋,一时间,也没有个好办法。
盛家姐妹嫂嫂弟媳们,都去了皇室坐席那边,因为那里够大,够气派,且用盛长林的话说,没有那不长眼的来打扰。
可四姐夫桓王殿下赵英策,六姐夫顾廷烨,国舅沈从兴围拢在锦南侯府的坐席这边,盛长林给刚刚赶来的程家兄弟俩,一个眼神,自然有锦南侯府的护卫们四周放开,这里瞬间,基本上成了私谈的地方。
只见桓王殿下赵英策,眯着眼睛,喝了口茶,慢慢说道:“小七,前几日小朝会,你也参加了,吐蕃内乱了,宗教派系,起了纷争,滇州小部族和西北小部落,都起了作用。好像吐蕃大相与国主有了龃龉,我们是不是……”
盛长林摇头微笑道:“四姐夫,这里没外人,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但现如今呢,最是好不动,否则,我大宋容易噎死。”
国舅沈从兴刚吃了一口茶点,差点被噎着了,顾廷烨赶紧给他倒了杯茶,盛长林心想,这么配合我吗?
嗯,这盘是小桃做的,六姐姐盛明兰让送过来的,确实好吃。
顾廷烨这厮坏笑道:“小七呀,都是自家人,你没必要藏着掖着的,我们愿闻其详,你说不动,起码得能说出个,让我等死心的话呀,否则,陛下那里,也说不过去呀。
你呢,不入朝班,难得参加一次小朝会,就想着宫中留饭,之后闷在家里,不出来,还不像往常,各家走动,我们这才来此堵你,没想到,还真给堵着了,哈哈……”
盛长林苦笑道:“六姐夫,你从弟弟我出生那年,就向我家二哥哥长柏,借边疆堪舆图了吧?只看燕云十六州了?吐蕃,原西夏全境,现西北路,原大理国,现滇州,都没看看?”
顾廷烨一头雾水,眼睛一瞪,撇嘴道:“怎会呢,都看了呀,这里有什么说法不成?”
盛长林指了指顾廷烨,冲桓王殿下赵英策,撇嘴说道:“四姐夫,这六姐夫满脑子行军打仗,这样的,以后可不能为枢密使啊,他上去,弟弟我第一个弹劾。
还看了边疆堪舆图呢?扯谎去吧,弟弟我可不信,只看边境驻军分布?那你打什么仗呀?早些回家,洗洗,安置了吧。
别学我那老岳父英国公,行不行?行军打仗,不只是靠两军对垒,阵前斗将,骑兵奔袭,步兵守城,得全局看,各种环境分析才行。远的不说,咱就说这次吐蕃内乱,我们大宋投入什么了?
牵制的两方小部族,加上传教的和尚道士,最多能有一万人?可能更少吧?起码让吐蕃一年乱三个月吧?
每次赶着春种秋收的,不出三年,吐蕃人口要是不下降半成,弟弟我将家中宝贝都送于诸位,你们急什么嘛?
吐蕃地处荒凉,高原反应懂不懂,去了喘不过气来,明白了吧?再者说,从前朝立国开始,几百年了,有人正真打下过那片土地吗?没有吧?就是打下来,谁去驻守?我大宋厢军?得了吧,去一万,病五千都算好的。
况且,吃穿用度,军费几何,你们没让兵部和枢密院,给核算核算?去户部,调出文书看看,那地方,主粮是青稞,产量低不说,我朝兵马,谁吃得惯?吃稻麦,漕运陆运能承受得起吗?天天想着吃牦牛?美得你,吃得起吗?
那地方,若是指派个屯田使,你今天让他任职,明年人家就上吊给你看,安抚使每天,得走多少冤枉路奔波?置治使和兵略使,被指派到那地方,你们不怕今年去了,明年他们就起兵造反给你们看?”
桓王殿下赵英策皱眉问道:“那,那我朝投入了,难道不为吐蕃灭国?不为土地归化?不以并入我朝版图为目的,那我们图什么呀?”
盛长林嘿嘿笑道:“那片土地,种其他作物都不行,至少目前不行,只能牵制一二,折腾个几年再说吧,他们就会看看滇州的百姓日子,好不好过了。
我们大宋,只要在西北路,打开昔日的丝绸之路,之后以滇州为根基,向南一点点蚕食即可,若干年后,滇州如苏杭二州,如扬州府,大名府一般,你们说,吐蕃会不会心动?
会不会,如当初大理段氏一样,请我们大宋,去谈那土地归化呢?但得有个前提!”
国舅沈从兴瞪眼门道:“什么前提?”
盛长林嘿嘿笑道:“就是四姐夫你们一行人,第一次去我小梅园时,最想的那件事喽!不是求亲啊!”说着,盛长林看向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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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枪:
申和珍:我感觉官人开始喜欢我了!
齐衡:嗯,珍珍荔枝!
荔枝:别瞎说,我怕我家七哥儿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