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灯一听,心头动了动,正欲说要,抬眼对上谢九楼的目光,那点欢喜顿时消散,话也卡在嘴边。
谢九楼嘴角仍挂着笑,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又冷又锋利,血丝自眼底攀爬而上,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一般看着他。
倒真被逼成了活阎王似的。
二人沉默着对视半刻,提灯突然起身,猛地将谢九楼往后一推,趁机向床下跑去。然而因太过慌乱,还贪心不足想拿走谢九楼那件里衣,脚未沾地便跌到地上。没来得及完全起来,后面谢九楼勾臂一揽,便将他拖回去,摔到床内。
提灯甫一抬脚,尚未踢过去,便被谢九楼压住膝盖向两侧掰开。
他岔着腿,谢九楼倾身压下来,双手胡乱撕扯着他的衣服,一口咬在他颈侧。
提灯挣扎着,只觉耳下落了几滴温温热热的液体,再听谢九楼开口,已有了些鼻音:“你作践我……你作践我……”
他抵挡不过,慌忙道:“谢九……”
余下的话没机会说,被一声痛叫取代。
那滚烫的东西刚抵在他腿间,便猝不及防顶了进去。提灯两眼一黑,倒抽一口凉气,抬手摸到谢九楼额头,也触了一掌心的汗。
穴口太紧,谢九楼进得艰难,提灯怯疼,又往后躲。动作间将谢九楼惹急了,两手把着他的腰便朝自己身下一凿,提灯仰着脖子叫了一声,下头便将谢九楼吃进大半。
提灯脸色发了点白,谢九楼埋头在他颈窝戳弄,找着了地儿,才开始发力。渐渐提灯脸色回了红潮,脚趾也因着那点爽快蜷起来,双手还放在胸前,抱着那件衣裳,濡了汗亦不管,身子在床上被顶得来回蹭,发髻上两根簪子也歪了。
“你看着我……”谢九楼笼罩着他,拂开他额前湿发,强迫提灯睁眼,“你看我像不像他……日后你和他行欢……也该这样想起我……”
提灯摇头:“不……嗯……你慢……”
谢九楼夺过他手中里衣,扯起便扔到地下,又将提灯翻了个身,按着他后背,独独把后腰捞得高高,进到极深处时,听提灯把脸埋进被褥呜咽一声,便冷笑:“这就受不了了?你家阿海海,难不成是个三寸君子么?怪道你要来我这儿偷腥,一偷就是几百年!”
说话间贴下去,两臂穿过提灯腋下,把人抱起,逼着提灯跪直,一下全捅了进去。
提灯后仰着呻吟一声,倒在谢九楼肩上,向后乱抓,摸到谢九楼的手臂,侧脸过去蹭蹭对方鬓发,语序颠倒着道:“到头了……谢九……不要……”
他一手捂着肚子,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搅翻了。
混乱中低眼看,淫纹处一块地方被谢九楼顶了出来。
个半时辰过去,提灯泄过两次身,便跪不住,浑身脱力,又被谢九楼提起来,转身坐在对方腿上,大腿内留下的穴液尽数蹭给了谢九楼的衣裳。
谢九楼两手托着提灯的臀,只下身用力往上捣弄,肉体交缠,结合处混着水啪嗒啪嗒地响,在房内经久不息,最后提灯昏昏沉沉靠着他,前头滴了几滴清液,交颈喘息时仍不忘低低哄他:“谢九……不要生气。”
谢九楼沉着脸把提灯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便出去打水,再回来时提灯已熟睡。